“所謂的次副人格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其實到現在為止,醫學界也沒有給出一個相應的正確法。但是一般來,主人格主動分離副人格,主要就是為了自我保護。而副人格的出現,往往意味著主人格在五歲左右的孩童時期曾經遭受過虐待。”
寧靜的咖啡廳中,李花兒就坐在邊廳的搖籃裏,一邊輕輕的蕩著搖籃,一邊美滋滋的喝著香濃的咖啡。
當完上邊的那一番話之後,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一臉不解的看著蘇聘。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晚上十點鍾的時候,這個燒烤店的老板為什麼會請自己來喝咖啡?
想追求自己?
然後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就故意挑起了一個相對來非常冷門話題?
隻是,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過於土鱉了?
都已經910年了,這種上世紀都顯得老土的招式現在還拿出來用?
“你大晚上的問我這個幹什麼?”
“你的這個我在網上查了一下,和你的差不多。其實我就是想問你一下,副人格能不能消失呢?”
李花兒笑了笑,端起咖啡輕輕的嘬了一口。
她現在很肯定,這個叫蘇聘的家夥,就是想追求她,因為這種很無聊的話題用來當作追女孩子的手段,她見的實在是太多了。
至於這個男人是怎麼知道自己是心理學專業的?
太簡單了。
毛妹不就是他的死黨嗎?
不過閑著也是閑著,反正現在幹什麼都無趣的很。
那麼就逗逗這個家夥,到最後再給予他致命的一擊就好了。
“這個問題簡單也簡單,但是要細可就會牽扯到很多倫理上的問題。這麼吧,多重人格共用一個大腦,打個比方,這些人格呢,把這顆大腦當作了一個空地,他們就在裏邊爭搶地盤蓋房子。
等到房子建好之後呢,土地的所有權雖然仍舊是主人格的,但是主人格被限製了進入房子的權利,這麼你明白了吧?”
“有點明白了,請繼續。”
李花兒冷笑了一下,心裏覺得有些無奈。
不過也沒有表露出什麼不耐煩的神情,而是喝了口咖啡潤了潤嗓子,瞥了蘇聘一眼後再一次的了起來。
“西方有句諺語,是來明私有財產不可侵犯的,叫做風可進雨可進皇帝不能進。而這句話用來形容主人格和次副人格之間的關係也很恰當。
主人格想知道次副人格的房間裏有什麼,能做的事也隻能是商量。因為就算是它無限製的壓榨次副人格,沒有鑰匙,它照樣進不去那些房間。”
“照你這樣的話,那些房間其實是和次副人格屬於共生狀態。如果不被摧毀的話,副人格就會永遠存在嘍。”
李花兒聳了聳肩膀,挑了一下眉。
“就是這個道理,但是房間是無法被摧毀的,因為它修建在主人格的土地之上。一旦將其摧毀,受損的還是主人格。
所以即便是現在的醫療技術已經到了一個非常的高度,但是對於多重人格的所謂‘治療’,其實也不過是采用藥物抑製,或者用語言使其多重人格相互溝通協作而已。強行用某種技術將次副人格摧毀的案例不是沒有,但是帶來的後果是每一名醫生都無法接受的。”
“主人格缺失了某一段記憶?”
“比那個要嚴重的多。瑞典曾經在06年做過一次這樣的實驗,利用藥物,手術,催眠三種方式來去除掉了一名患者的副人格。
那名患者沒有從手術台上下來,直接就成為了植物人狀態。但是儀器上顯示的卻是,這名患者的大腦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傷。而那次醫療事故,直接導致了三名頂尖的專家從此不能再從事任何關於主副人格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