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樹點了點頭,說:“以前,我和爺爺就在離毀城不遠的那片草原上養馬的。”
我鬆了口氣,說:“那就好。明天,你和蓯蓉,帶著馬去毀城。”
蓯蓉遲疑著說:“可是——”
我笑了笑,說:“放心,我很快就也會回毀城的。我有事要做,帶著你們不方便。” 我打聽到,賓丘賈前幾天才走,在回錫城的路上。我不想告訴他們,我要去追賓丘賈,我怕他們說漏嘴。
第二天出城,一切順利,除了大眼氣得眼冒火。他攔住我,說:“你小子,原來是來融城專門買馬的。這些千裏馬要不是大哥攔著,早就是我的了。”
我聽小樹談起過,大眼本來想硬搶嘯月樓的六匹駿馬,結果被南郭彬攔住了。大眼是個馬癡,正如現在,他正癡癡地看著黑電,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
我聽見南郭彬的聲音:“大眼,你在幹嘛呢?又在欺負尉城來的小兄弟?”
我覺得很奇怪,他怎麼知道我是從尉城來的。不過,我沒有細想,趕緊帶著小樹和蓯蓉,騎上馬,往毀城方向跑。小樹和蓯蓉各騎一匹馬。我很佩服蓯蓉,她以前從來沒有騎過馬。她剛接近馬匹,就有一匹鐵青色的馬跪下,讓她騎。她爬上去後,居然騎得很穩。
跑了二三十裏後,我停下來,下了馬,在餘下的幾匹馬中,選了一匹棗紅色的馬。
我拍了拍黑電的頭,說:“好黑電,你帶著大家去毀城。我還有事,就不一起回了。告訴史賓,我很好。”
黑電看著我,仿佛在說:“你確定?離了我,小心後悔!”
我笑著牽著棗紅馬的韁繩,向他們擺了擺手。
蓯蓉哭著鼻子,說:“公子,保重!早點回來。”她才十歲。她三歲的時候,就被帶到融城的暢情閣,一直在學跳舞。所幸,我是她接的第一位客人。
小樹揮了揮手,說:“悅公子,我們等你。”
黑電看著我,仿佛在說:“慘了慘了,你這麼倔強!史賓要是知道我棄你而去,一定會罵死我的。”
噠噠噠,馬蹄聲響起。他們慢慢地離我遠去,往毀城奔去。
我翻身上馬,拍了拍鐵血的頭,說:“兄弟,我們也走吧。”我為棗紅色的馬,取名為“鐵血”。
鐵血和我並不是很熟。它有些排斥我在它背上。我用腳蹬了蹬它的肚子,它便發了狠跑起來。
我緊緊拽著韁繩,心想:小樣,我不信降服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