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主府,我緊走兩步,跟上徐公子。
徐公子瞥了一眼我,開口問道:“你從哪裏來?”
我保持沉默,其實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很好奇,他問我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我相信,除了莘城人,沒人能知道,我是誰。而莘城人,不會有人說漏嘴,不然,我早就死了。
徐公子冷笑一聲,說:“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從毀城來的。”
我有點後悔,用了史賓的令牌。因為這個令牌,去哪個地方,都會引起大家的注意。不過,徐公子知道史賓在毀城,並且完全有能力去找茬,卻沒有去。由此可以推斷,不會因為我認識史賓,對我構成生命的威脅。
想到這一層,我微微鬆了口氣。
一路無語,徐公子直奔畔花樓,我緊跟其後。
紅姨看見了徐公子和我,並不迎上來,隻是朝我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作為畔花樓的老板,居然見到客人不立馬臉上堆滿笑容,這是為何?
徐公子看來是常客,他徑直往樓上走,推門進了啾啾的房間。
我為賓丘舍感到難過。他應該是對啾啾姑娘動了心。可是,看徐公子熟門熟路的樣子,他與啾啾姑娘,關係顯然不一般。
我尷尬,不知要不要跟進去。
隻聽,裏麵傳出一聲男子的大叫:“你是誰?”
一會會功夫,一個半裸的男子提著褲子跌出門,身上散落七零八落的衣服。
我趕緊別開眼睛。
聽見徐公子的聲音:“悅公子,進來吧。”
我踏進門,暗歎自己見少識少。
徐公子坐著,懷中摟著啾啾。
啾啾的衣服還沒穿戴整齊,就被徐公子摟在懷中。
如果昨日帶著一絲飄逸的感覺,現在的啾啾,卻是風情萬種。
她柔順得像一隻小貓,窩在徐公子的懷中,身體貼在徐公子的身上。
徐公子旁若無人地撫摸著啾啾的身體。啾啾雙眼迷醉,香肩微露,嬌喘籲籲。
不知賓丘舍看見這樣的啾啾,會不會被嚇跑。反正我是要被嚇跑了。
我瞥了一眼,想轉身、撒腿、跑。
徐公子輕輕開口說:“難道,悅公子真的有特殊嗜好?”
我麵色一凝,這麼說,徐公子去過融城,並得知了我的存在。
徐公子看著我表情發生了變化,突然輕笑,開口說:“啾啾,我和悅公子有事要談。”
啾啾從徐公子身上站起,向我微微行禮,然後出門,並且帶上了門。
徐公子笑著說:“坐!”他是真的在笑,眼神中沒有冰冷。
一個喜怒無常且武藝高強的男人,無疑是危險的,最好不要招惹。
我乖乖地過去,坐下。
徐公子哈哈笑著,說:“之前聽說,禿發賓與一個男子關係不一般,我還不相信。今日見了你,倒是信了。”他的口氣,明顯是幸災樂禍。
史賓和我?造謠,這明顯是造謠。
不過聽了這話,我的心,一下子放鬆了。這徐公子雖然不是什麼善人,可一定不是史賓的死敵。
既然沒有生命危險,我就無所顧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