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小樹會這麼回答，有些發愣。
小樹猶豫著說：“主人，怎麼了？”
我繼續問：“你見蓯蓉的時候，大概是幾點？”
小樹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說：“那會我有些瞌睡，正打著盹。應該是半夜時分吧。蓯蓉過來叫醒我，說她要進府和你說幾句話，一會還得走。她進府後很快就又出來了，還讓我不許再打盹了，好好照顧你。”
我問：“那你沒有問問她，她要去哪裏？你就不擔心她一個女孩子，半夜出門嗎？”
小樹努了努嘴，說：“她那麼能，用得著我擔心嗎？”
我沉默了會，問道：“小樹，你們去毀城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小樹像被刺蝟刺中了似的，跳了下。發現我一臉詫異地看著他，他嘟囔了下，說：“沒事。”
小樹的舉動過於反常，我盯著他的眼睛，說：“小樹！”
小樹換了副嬉皮笑臉的表情，說：“真的沒事。就是我和蓯蓉在毀城吵了一架。結果她贏了。”
我有點不信，問：“真的？”
小樹歎了口氣，說：“蓯蓉哦，我覺得你買了她實在是太虧了。你都不知她的來路，就花了一片金葉子。我們那次吵架，是因為蕉姑娘想學騎馬，可是沒有一匹馬願意讓她騎。我就說，應該尊重馬的意見。可是，蓯蓉非說服了青陽，讓它載著蕉姑娘騎了會。馬豈是可以委曲求全的。我覺得她一點都不尊重馬的感受。”
我皺了皺眉，說：“蕉姑娘學騎馬幹什麼？”
小樹回答：“誰知道呢。學了還沒一會，就不想學了。等蕉姑娘走後，我和蓯蓉就吵了一架。她說，我們在人家地盤，要盡量滿足他們的要求。這是什麼邏輯啊？難道因為這，就要委屈青陽？青陽是我一手帶大的，她卻仗著青陽與它有緣，聽她話，硬逼著青陽。”
我暈，這算什麼衝突啊。
我問：“從那之後，你們就關係不太好了嗎？”
小樹搖了搖頭，說：“我們的關係，一直不好。我見她第一眼，就不喜歡她。她趁著你喝醉了，教唆你買了她。這種行為多惡劣啊。”
我正色道：“小樹，你記好了，無論是阿篙，還是蓯蓉，都是你的親人。你不能對某個人有什麼偏見。這樣很影響感情的。”
小樹笑著說：“主人，你放心吧。我就是不喜歡她，也會好好對她的。隻要你關心的人，我也都關心。我隻是覺得，蓯蓉能耐大，不必擔心會有什麼意外的。”
我再度歎氣，說：“但願如此。”
正說著，看見大眼牽著溪石，笑容滿麵，從對麵過來。
小樹看見溪石，立馬跑了過去，一把推開大眼，摟著溪石的頭，說：“溪石啊溪石，我小樹好惦記你。你這幾天過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