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地看著肖奇,心中湧起了對小小無限的懷念。轉眼間,六年多時光飛逝,可是小小一直存在我內心深處,從來都不曾釋懷。
肖奇見我看著他發呆,遲疑著問:“敏城主,怎麼了?我們城東肖家有哪裏不對勁嗎?”
我幹咳一聲,說:“沒事,我隻是想起了一個人。”
肖奇眼神躲閃了下,突然說:“你是不是說已逝的小小姑娘?”
我詫異道:“你怎麼知道?”
肖奇輕笑了聲,說:“敏城主,當年我們常常在一起玩,你都忘了嗎?那時,你就說,我和小小姑娘的眼睛特別像。”
我的記憶猛得蘇醒過來。我想起了當年,我不單單和小小一起玩,還上街和別的孩子一起玩。可是這麼多年來,我隻顧著日夜懷念著小小,卻忘了自己還有兒時的很多夥伴。除了肖奇,當時玩得比較好的,還有紫陽、紫舒兩兄妹,還有……很多很多,都是年齡相仿的夥伴。
肖奇看我露出恍然的表情,笑著說:“想起來了?你回來莘城,看見我們這些兒時的夥伴都不認識的樣子,我們還以為你早就忘了我們呢。好啦,別想那麼多了,趕緊去吃飯吧。”
我邊走邊真誠道謝,說:“今天謝謝你,肖奇;謝謝你幫我把風。”
肖奇露出促狹的表情,說:“就謝今天啊?”
我皺了皺眉,說:“之前,你還幫過我什麼嗎?”
肖奇哈哈大笑,說:“敏城主,你真的不知自己在練功房待了多久?”
我疑惑地看著肖奇,問:“多久?”
肖奇斂色說:“你在練功房已經待了三天兩夜了。阿婆說,如果你今天太陽下山了還不出來,就讓我去推門,叫你出來。”
我聽了肖奇的話,思緒又開始飛揚開來。我雖然感到肚子有些餓,可是在裏麵待了三天兩夜,這——難道在裏麵,空氣稀薄,會讓人時間觀念變得模糊,新陳代謝減慢嗎?
肖奇說:“敏城主,你去大廳,我去廚房通知阿婆開飯。”
我點了點頭,朝大廳走去。小樹垂著頭,慌裏慌張地跑來,差點和我撞了個滿懷。他一個側身與我擦身而過,繼續往前跑,目標是練功房方向。
我忍不住出聲,說:“小樹,發生什麼事了?”
小樹轉身朝我看來,眼圈紅紅的。發現是我,他的眼中溢出眼淚,說:“主人!”
我過去拽住他的胳膊,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我的心一個咯噔,以為融城出事了,南郭彬出事了。
小樹哭著說:“主人,陽光不見了,我想去找它。”
我鬆了口氣,說:“陽光怎麼會不見呢?”
馬廄的駿馬,都是可以越過柵欄,自由活動的,沒有什麼束縛。小樹曾很自豪地說,裏麵的駿馬都是他的哥們,就算讓它們走,它們也舍不得離開自己的。
小樹撇了撇嘴,說:“我也不知道。今天我去喂馬,發現陽光不見了。我趕緊跑去問守城的侍衛,他說今天一早,城門剛開,就見一匹馬跑了出去,快得都看不清樣子,隻知一團明黃色。不是陽光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