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晟把門合上，過來抱住我，就是一個長長的吻。
我推了推他，說：“好啦，浴池的水要涼了。”
公孫晟放開我，嘟囔說：“真是奇怪，怎麼也親不夠。好吧，先沐浴。”他彎腰，一下子把我抱在懷中。我乖乖在他的懷中躺著，害羞地不敢看他的眼睛。
公孫晟笑著說：“以前，總是你嘲笑我，逗我臉紅。想不到有一天，你也會臉紅啊。”
他帶著我穿過走廊，拐了幾拐，來到上次來過的那個小房間。他放下我，說：“太太，你先選衣服吧。”
我首先注意到的，是房子中間放著的一個衣架子。上麵撐著一套大紅色嫁衣。我走過去，摸著絲綢的質地，觀察著精致的刺繡。前有龍鳳呈祥，後有鴛鴦戲水。袖口和下擺繡著合歡花。
這嫁衣，本是莘城繡娘為我和南郭彬準備的。
公孫晟好像才注意到這套衣袍。他嚇了一跳，過來說：“這是得知我們倆成婚後，阿婆派人送來的。這個石繁也真是的，幹嘛把這套衣服放在這裏。敏兒，我現在就收起來。”
我笑著，眼中卻流著淚，說：“沒事，就在這放著吧。嫁衣折了，就不好看了。”
我過去打開衣櫃。這櫃子裏華麗的衣袍，都被錢子關他們兩兄弟打包弄回尉城了。剩下的，都是些粗衣，和新增加的一些顏色清淡的衣裙。
公孫晟解釋說：“這些衣裙，也是阿婆派人送來的。”
我點了點頭，選了一件紫色紗質的外套。我再打開別的櫃子，選褻衣褻褲。褻衣的樣式很多，有些還很暴露。我有些無奈。
公孫晟伸長脖子來看，這裏奇奇怪怪樣式的衣服是什麼。他皺著眉頭看了好一會，猛得意識到了什麼，迅速收回脖子，漲紅了臉看向別處。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公孫晟幹咳了下，說：“選好了嗎？”
我選了件布料相對來說比較多的褻衣。後選好了裙褲等。我把這些都往公孫晟懷中塞，說：“你不是說要伺候我沐浴嗎？這些你都幫我拿著。”
公孫晟抱著衣服也不是，不抱也不是，便嘟囔說：“你就喜歡欺負我。”
我笑著說：“走吧走吧，去浴池。”
我推門進去浴池。浴池裏水汽氤氳，暖意彌漫。不知水中加了什麼，空氣中彌漫著香甜的味道。
公孫晟抱著衣服跟在後麵，把衣服放在衣架上。
我彎腰探了探水，冷暖適中。
我張開雙臂，說：“幹嘛呢？還不快幫我寬衣？”
公孫晟扭扭捏捏過來，說：“真的要幫你寬衣啊？”
我笑著說：“你要是怕了，就趕緊出去候著。”
公孫晟梗著脖子，說：“誰說我怕了？！你我都成婚了，我還怕什麼？”
他走過來，幫我解衣衫。他的手居然在顫抖。衣衫解了半天，都沒有解開。
我笑著說：“公孫晟，你我都行了夫妻之禮了，怎麼還這麼害羞？”
公孫晟紅著臉低聲說：“當時不是喝了酒嘛。要不，我出去喝點酒再進來？”
我笑著按住他的手，說：“好了好了，我自己來就行了。你看你，額頭都冒汗了。緊張什麼啊？”
公孫晟低頭說：“不行，要是連你的衣衫都解不開，我丟臉丟大了。”
我鬆開手，說：“好吧，那你慢慢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