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敏喝了薑湯後睡了一覺,第二天沒有頭疼流涕的症狀。她尋了個獨處的機會向公孫晟表達感激之情。公孫晟有些生氣,說:“太太,我們是什麼關係?你還要這麼見外嗎?”公儀敏陪笑說:“相敬如賓,膩歪才長久嘛。”公孫晟這才露出笑顏,輕輕拍了拍公儀敏的頭。
之後一連十幾天,日子安穩。公儀敏每天都待在帥邸的練武院,並告誡任誰也不能打擾。後來見她如此慎重,祁樹、白篙、白智三人,主動要求幫她守院門。公儀敏想了想,隻要了祁樹一人。兩人合作的第一天,她命祁樹取了糕點茶水,在大樹下的石桌處坐著和祁樹聊天,拉了拉家常。
祁樹有些詫異,說:“我原以為,你嚴禁大家進入這個院子,是為了防止練武走火入魔呢。今兒個,我見你根本就沒有要練武的打算嘛。若你整天在這待著就是在獨自品茗,用得著把這劃成禁區嗎?”
公儀敏呷了口茶,說:“祁樹,你可別小看這獨自品茶。我雖然身子沒怎麼動,可是我的腦子,卻可以高速運轉。沒人打擾的時候,人的思維更能挖掘出更深的潛能,擴散到天的另一頭。”
祁樹笑了笑,說:“行了,你要是想沉思,在被窩裏就可以,何必專門找個地方裝模作樣。說吧,這裏有什麼奧秘。”
公儀敏歎了口氣,說:“祁樹,我很後悔,曾經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麵,暴露在你的麵前。”
祁樹問:“為什麼?”
公儀敏回答:“我發現自那以後,你和我說話就很不客氣了。什麼話都直言不諱,也不怕惹我不快。”
祁樹兀自喝了口茶,說:“行了吧你。你以為我傻啊。我才不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若你是喜歡聽場麵話的人,我才懶得和你多說呢。你別總是岔開話題。說真的,這裏究竟有什麼奧秘。”
公儀敏放下茶杯,說:“我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你。”
祁樹微微一愣,說:“你發現了這帥邸的什麼大秘密?”
他見公儀敏不做聲,當是默許了。他放下茶杯,支起身子,頭探出來湊近她,說:“我就說,這帥邸,或者說整個錫城都怪怪的。你究竟發現了什麼啊?”
公儀敏推了推他,把他推回石凳。她斂了色,說:“祁樹,我沒有騙你。我真的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你,告訴你合適不合適。”
祁樹坐在位置上,沉默了。他再次端起茶杯,想喝一口,才發現茶杯是空的。他苦笑了一下,放下茶杯,說:“敏城主,我還是去院門的另一頭為你守著吧。是我們三個自作主張,執意為你守著院子,讓你為難了。”
公儀敏笑了,說:“你呀,怎麼還動真格的了。其實也不算是什麼驚天大秘,不能公諸於眾。好吧,雖然冒著讓你質疑我品性的危險,我還是決定告訴你。我未經石老將軍的同意,私自找著了一個地下院落。你想不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