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飾聽了那王的話,口中稱是,頭一低,眼中閃過一絲淩厲:說得倒輕鬆,誰知道這公儀敏藏到哪個犄角旮旯裏去了?天下那麼大,山那麼多,上哪找去?
公儀敏低聲說:“看來,這公儀夫人隻是暫時屈居人之下,遲早會反的。”
錢子心輕笑一聲,說:“這本來就是她的風格嘛。利用完了就丟棄。”
幾個侍衛抬過來幾十大桶水。
王走過去,用手指隨意指了指幾個桶。
有幾個侍衛上前去,在他所指的那幾個桶裏各舀了勺水,端到王的麵前。
王伸手從懷中掏出幾枚針,挨個試探那水。那些針顏色發生了變化,或黃或紅。王仔細留意著針的顏色變化,最後點頭說:“這些都沒有毒,拿下去放心食用吧。”
公儀敏心頭一動:自己怎麼沒想到在井水裏下毒?
她扭頭問白篙:“白篙,你會製毒嗎?”
白篙眼睛一亮,說:“會啊;難道打算毒死那幫禽獸?”
公儀敏一愣,搖了搖頭,說:“就隨口一問;想來毒殺人確實不夠光明磊落,算了。”
一會,王領著眾美女進城主府去了。
公儀敏想到自家的房間、自家的床,可能被這王肆意躺立,胸口有些悶得慌。
公孫晟拍了拍她的肩,說:“我們晚上再行動。現在大家都在這眯會。”
大家聽了,都坐下,靠著地道牆,閉上了眼睛。
公孫晟扶著公儀敏坐下,抱她在懷中,把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頭。
公儀敏感到一陣安心。她乖乖閉上眼睛,睡著了。
公孫晟身子略略往後,靠在牆體上。他把自己的腦袋歪到一邊,也睡著了。
黑暗來臨的時候,這些人都醒了,眼神炯炯。主要的幾條地道是相通的。他們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各自散開去指揮自己的隊伍。
一夜之間,莘城內五處駐軍院子被襲。那些侍衛在睡夢中就被人悄無聲息地抹了脖子。
連著幾天,皆是如此。
王大怒,派人加強夜間巡視。可是巡視的人隻要恰好撞上案發地,也都被抹了脖子,連用來預警的軍哨都沒來得及掏出來。
這些將士個個人心惶惶。白天的時候,全城搜尋。他們以為有隱秘的房間沒有被發現,卻沒有想到,地下藏滿了人。
十天後,王命人退出莘城,在城外駐紮。他在主帥帳篷裏召開會議征集意見。公儀飾獻上一計,讓王深以為然。
公儀飾說:“不管藏身具體在何處,藏在莘城是事實。莘城人最講究孝道。我們去挖了他們的祖墳,定能引他們出來。”
她壓低聲音,說:“我們先去挖曆代城主的墳墓,隻怕那位女城主立馬就會現身。”
王大喜,說:“還是公儀夫人聰慧。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