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血支吾說:“不是王讓她守在帳外,隨時聽候差遣的嗎?”
淩風鼻子冷哼一聲。
殘血趕緊站起身,朝公儀飾微微一鞠躬,說:“公儀夫人,請你挪步。”
公儀飾冷笑一聲,身子動也不動。
殘血冷聲說:“公儀夫人,對不住了。”他伸手就抓向公儀夫人的胳膊。
公儀飾身子一側,輕鬆躲過。她的眼睛盯著淩風,說:“王,請你收回剛才的話。”
淩風氣急敗壞道:“什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公儀飾冷聲重複說:“王,請你收回剛才的話。”
她的聲音頓了頓,說:“否則,你後悔都來不及!”
淩風朝殘血點了點頭。
殘血拔出劍,朝公儀飾刺去。
公儀飾往後退了一步,手搭上殘血握劍的手腕。轉眼間,殘血的劍到了她的手中。
公儀飾眼中殺氣大盛,說:“淩風,收回你剛才的話。我最討厭被人欺騙!”
淩風氣壞了。他刷得站起身,一疊聲叫道:“豔陽、明月、清風……”叫了一長串的名字。
十幾個侍衛拔劍衝進帳篷,護在淩風的身邊,一臉警惕地看著公儀飾。
公儀飾見淩風並不妥協,臉色一凝。她手中的劍一揚,殘血喉管被割斷,血染紅了帳篷一角。
那十幾個侍衛衝了上去,團團圍住公儀飾。
公儀飾哈哈大笑,眼睛越瞪越大,大得如燈籠般。
“叮叮叮——”有兩個侍衛嚇得劍都掉在了地上。
公儀飾的頭,不知不覺變成了一顆蛇頭。她咧嘴大笑的嘴巴,不知何時變成了張大的蛇嘴巴。血紅的蛇信子,還往外伸著吐著。
蛇嘴一張,說:“淩風,是你敬酒不喝吃罰酒的。我本想著讓你多活兩天。想不到,你這麼快就想死了。”還是公儀飾嬌柔的聲音。
淩風怎麼也是王,有點小氣魄。他冷聲說:“你說什麼?”
那蛇嘴說:“你以為,我領著你們跋山涉水來到這裏,僅僅是為了得到一座莘城嗎?實話告訴你,毀城、融城、尉城、薑城,我統統都要。就連錫城,我也要,那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的心血在那些城裏麵?我怎會讓它們落到別人的手中?當然,如果你願意,你可以是例外。”
淩風風中淩亂了。他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蛇咧嘴大笑,說:“沒什麼意思,就是告訴你,要是你願意留下來伺候我,我可以饒你一命。因為,我看上你了。你可以和我一起治理這些城池。”
淩風氣得差點吐血。一向是他調戲別人,何時被別人調戲過?更何況,調戲他的是一個蛇頭人身的怪物。
那蛇朝在一旁平靜地看著的公儀敏抬了抬下顎,說:“不過有個條件,她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