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三大太上長老,無一例外的同家主之前一樣,拜於金色宮殿外。而後才徐徐飛來,不急不緩。
一紅一青一白。尤以中間那一身紅發老者最為惹眼,袍上似繡有滔天烈焰,滾滾紅雲,殘陽如血。衣紋精細,看之有喜慶歡鬧之景、聞之又有腥風血雨之意、似聽更有那敲鑼打鼓的聲音!
老者毛發皆紅,生的有些發福,紅光滿麵,胡須茂密,頗為愉悅。隻是那眼眸中的迷離,似剛從夢中醒來,意猶未盡之感。
隻見紅發老者身邊二位,一個白袍,一個青袍。左邊青袍是一中年男子,頗具威嚴,袍上繡著層層白雲,此起彼伏,似要帶他平步九天之上,其眉宇間有厚重之感,麵容略有滄桑,如同經曆了很多,不為人知的過去。
而右邊,那白袍青年,一頭白發飄揚,發絲卻是罕見生機。生的亦是蒼白。神色中傲氣十足,眉心處,更有一抹淡淡的紅印,因全身皆白,顯得異常妖異!
隻是那容顏之白,卻是蒼白、那發絲之白,卻是枯白、那袍色之白,卻是森白,猶如無盡的白骨鑄就,騰欲隻是看了一眼,便有毛骨悚然之感。
三大太上長老,每一個都極其迥異。
以紅發老者為首,飛到騰欲身邊上方,抬手輕輕打個響指,“砰!”一聲響下,但見空中驀然出現一把巨大的蒲扇,色澤如火,看之分外厚重。老者盤坐於上。
而那青袍中年男子卻是直接盤空,似一切從簡。至於白袍青年則喚出一個白玉葫蘆,晶瑩剔透,細膩光亮。
他們都居地麵一丈不到,似在高度上,不超越家主的高度。至於遠處,廣場對麵的四方大長老,則早已從黑色高台上下來,於離地約三尺高打坐。
而之前的天空十散仙,此刻均都降臨著地,於最外圍早已備好的蒲團上盤坐。
所有族人,皆都靜候家主開口,如此,騰家主峰一片寂靜。那仙禽靈獸都不再嬉鬧,安靜的蹲下。那口吐人言的靈花仙草都保持了沉默。
一切,都似停止了般,似天上雲都放緩了流動,那空中的風都不再呼嘯。
隻因,隻因這是騰家七千年才有一次的傳道之日,傳道一刻。騰欲同樣屏息凝神,洗耳以待恭聽。
“你們中,有一些,於今日是首次,不得不說你們的仙路才剛剛開始。”騰家家主麵帶微笑的緩緩開口,如沐春風。
“我騰家七千年傳道一次,想必你等也是大多了解,因我騰家喜青,青同七,七雖不如九,但卻勝於九,因九為終!”
“我騰家奉七為聖,執七之意,一切都以七展開。”
“爾等都知仙命乃仙人的第一坎,有九品之分。困於大半仙人,其上乃仙衛,最重修為。”
“修為可看作我等仙人的根基,也可稱為仙基,相輔的便是爾等當前還處於朦朧間的潛力!”
“而潛力隻有在成為仙衛後,才會最大的釋放,決定爾等有沒有資格可以走無上仙君之路!”
“隻是仙君之罕見,我騰家曆代,無盡年來,也隻有一尊!”
騰家家主略微停頓了一下,著重的看了一下他身前的騰若霜,目中閃過一絲慈愛。如長輩對晚輩的關懷。
這目光在騰若霜眼裏似化作了暖流,似可消融她氣質中的冷。
耳邊,再次傳來居於廣場中心騰家家主的聲音。
“仙命所修,雖重修為,但更重認可,爾等對仙界的認可、對自身的認可、對未來的認可!”
騰欲聽著倒是覺得有理可據,卻是無用,畢竟他是仙奴。
“傳道七問,開始。”
許久,這一句落下,在場眾人似有些躁動,若之間隻是開場白的話,那麼現在,便是入了正題。這是傳道七問!
每過一問,便賜一縷晉升仙衛的氣運,過三問者,賜一縷仙衛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