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笑死本王了!”
那巨大山體上,如血袍女子本尊所在的岩石,一共有九處,相隔均勻之下,環繞山體一圈。
這笑聲便是傳自於血袍女子的右方一處岩石之上,彼此相隔甚遠。
那是一個靠在龍椅上的白麵少年,氣宇不凡,身穿繡花龍袍,金碧輝煌,頭戴冕冠,珠光寶氣,唯那腳鐐顯得極其不和諧。
“本王剛剛蘇醒,你就這麼想取悅本王?不錯不錯,當賞!”
少年自言自語,搖頭晃腦,似真的像帝王一般,要賞賜對方一樣。
“無論如何,就算是被封印,哀家的投影也算出了這仙獄!”
血袍女子古井無波的說著,似一切依舊在她的掌握之中。隻是那目中,卻是隱藏著深深的遺憾。
“咳咳……這個嘛,那也當賞!”
少年顯然不再反駁,心裏,也有一抹遺憾,那是自己若提前蘇醒。那麼現在,走出仙獄的便是他的投影!
騰欲右手握住一塊令牌,那是家主的令牌,經曆了刑罰大長老,以及那血袍女子之手,最後出現在他的手中。
看了看手右肩上的血色印記,他知道,大樹之所以將其封印,而不是徹底轟殺,是將這抉擇的權利交給自己。
騰欲向著那樹幹,會心一笑。
而後看著旁邊全身是血,似奄奄一息的刑罰大長老,他有那麼一霎那,想出手直接斬殺。
但他自己,也早已體力透支,渾身似散了架一般,就算有殺人的衝動,也無殺人的力氣,且家主大人就在外麵,無數族人的眼下,就算要殺,此刻也不是時候!
騰欲緩緩走出漩渦,便再也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地,純純立馬上前,呆呆的看著騰欲,眼圈紅紅,似又要哭了出來。
刑罰大長老也顫顫巍巍的走出來後,如同血人,很是淒慘,漩渦這才緩緩縮小,逐漸消失。
“哥哥,哥哥,你怎麼了啊。”
純純啥也不懂,看著騰欲倒下,一動不動的,急的團團轉。
“你們快救救哥哥啊!”
純純看著四周,滿臉無助的樣子,本就哭的紅腫的雙眼,似又要流出淚水。
那些族人,他們怎敢上前,唯有通通沉默。
“壞人壞人,你們都是壞人!”看他們都無動於衷,小家夥大吵大鬧,指指點點的。
騰家家主還沉浸在方才的震驚中,若他沒有猜錯的話,那血袍女子,來頭非同一般,似有記憶,但又記不清了。
他曾聽師尊提過,一些大名鼎鼎的魔仙之名,其中,似乎就有這血袍女子。這些,古籍上不會記載,一般仙人也大多不知。
甚至,就算是了解一些,也不能立馬認出,似這冥冥中有一股意誌在幹擾!
“仙界的意誌麼,罷了,不知為妙!”他喃喃中,才回過神來,便看到小家夥咿咿呀呀,氣鼓鼓的樣子。
見此,騰家家主苦笑,抬手一揮,但見一枚寶丹浮現,嗖的一聲,直接飛入騰欲嘴中。
此丹入口即化,騰欲頓時便感到全身上下,一陣清涼,被這清晨之風吹過,似帶走了疲勞和傷勢,極為舒服。
其實他也沒受多大傷勢,無非就是苦戰之下,又經曆那魂魄離體的驚險過程。心身極其疲憊罷了。
加之本就羸弱之軀,此刻他已然可以站起,騰欲看著騰家家主,複雜更深。
純純看見騰欲起來了,高興的直蹦,圍著他蹦蹦跳跳,臉色洋溢著久違的笑容,呆毛抖了抖,高高揚起。
這主峰之上,似再次充斥著小家夥的歡聲笑語。那些之前枯萎腐朽植物,因小家夥的笑聲逐漸恢複,山脈上,原本枯黃一片花草樹木,漸漸露出幼芽。
更重要的,是這些不斷虛脫的所有族人,有了好轉,但他們的目中,更顯忌憚,看向純純,如看瘟神,禁忌之名似乎如此由來。
騰欲一一看在眼裏,也大致知曉了一些,隨後目光移動,看向那刑罰大長老,寒光一閃。
對方受了重傷,看著騰欲,看著家主,似忽然後悔了,此番私自開仙獄,後果唯有自負!
五穀丹在騰欲的心口處的衣兜裏,他不用看,不用摸,就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熟悉的,帶著炙熱的氣味。
若無意外,火屬性,必是已然圓滿,五行滿其四,唯差水屬性。五行丹,指日可待!
他很激動,似又想起什麼,在他的記憶裏,莫說騰家,就算是整個涅原南部,也罕有湖泊,至多便是山泉溪流。
騰欲的五穀丹,四大屬性,金木水土,融合的皆是不凡之物。
如那金屬性的顏宮建築,木土屬性的參天大樹,那撼動八分的驚天威壓,那傳承遠古的爐火之力,皆是直接大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