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顧沂晉的聲音灌入耳中時,洛鬱便身子一僵。
等到他毫不避諱地搭上她的腰時,她驀地有種天降紅雨的稀罕感。
完全便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事情啊。
顧沂晉竟主動抱她?而且還是特意當著何司安的麵,在大庭廣眾之前?
他這會兒倒是不怕兩人之間的關係泄露於人前了?
拘著洛鬱重新落座,顧沂晉也順勢坐了上去,完全就是一派好整以暇樣:“你也真是的,人家何總一個勁地勸著你離婚,你就沒有點表示?”
溫潤磁性的嗓音,甚至還特意添上了一抹寵溺的味道。
洛鬱嘴角抽了抽,壓低了嗓音:“顧沂晉,有沒有人說過你裝深情的時候好假?”
“這不是跟你學的嗎?”
他倒是完全無所謂她的擠兌。
洛鬱不免還真的仔細想了想之前自己黏在他麵前時的神色,難不成在他眼裏就那麼假?枉費她還覺得火候得宜呢。
“咳咳。”何司安輕咳幾聲,提醒兩人還有他在場。
“何總這是身子骨不利索?要不去醫院看看吧。顧氏旗下有家私立醫院,如果何總需要,我這邊倒是可以免費提供治療。”
去特麼的免費治療!
何司安想要暴走!
“顧總客氣了。”皮笑肉不笑,何司安畢竟才在娛樂圈崛起不久,什麼人該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心中也有譜。眼前的人,即使他有心想要抗衡,也是無能為力。
“我太太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這點便利我還是願意提供的。”顧沂晉醇厚的嗓音端的是擾人心神。探手,將洛鬱的發絲攏到耳後,親密至極。
洛鬱被他給弄得不自在,躲閃了一下,便被他給擒住了手:“別動。”
她能不動嗎!
他突然來這麼一出,她沒被嚇去半條命就不錯了。
偏偏顧沂晉還不消停,煞有其事地質問道:“剛剛我冷不丁聽何總希望我太太和我離婚,這算是哪一樁?這世人都是勸和不勸離,可何總的意思似乎是極其希望我們離心離德,好讓你自個兒趁虛而入?”
額上竟不知何時沁上了一層虛汗,何司安頓覺亞曆山大。
“我對鬱鬱自然是沒有其它想法的。我不過就是將她當做……當做妹妹罷了。”
顧沂晉顯然是不信,目光在他臉上審視了一番,磁性醇厚的嗓音染上嘲意:“即使何總對我太太有些旁的想法也是無用。我太太對我是矢誌不渝,堅貞不屈。”
有些男人,偏偏風華萬千。
就連演戲的本事,也是一流。
可憐洛鬱被迫和他同坐一處,身子還被他給挾製。
隻能在心裏頭暗自呐喊:“屁的矢誌不渝!”
他倒是挺會往自己臉上貼金!還真是夠不要臉的!
*
洛鬱最終是被顧沂晉給一路摟著帶出禦河雅閣的。
夜色下,涼風習習。天際的彎月懸掛下淺淡光華,暈染一地華光流年。
侍者之前並沒有得到消息,以至於還沒來得及將他的車開過來。
顧沂晉朝他們擺了擺手,自己一路去了停車場。
“親耐的老公,看不出來你對我用情如此之深,奴家真的是好感動,你介不介意奴家以身相許?”
巴巴地被他給摟著,洛鬱眼冒水光,感激涕零得無以複加。
矯情地將人更加往他懷裏鑽了幾分。
霎時,顧沂晉如同燙手山芋一般鬆開了鉗製她的手臂。甚至還如同躲避洪水猛獸一般與她遠離了幾分。
還一口一個奴家一個一口以身相許?
“注意點影響。”輕斥了一句,他繃著臉。
“你老婆這不是太激動了嘛。”
洛鬱忙替自己開脫。繼而又狗皮膏藥似地貼了上去。
隻是,她這還沒貼上去,便被他給避開了。
頎長挺拔的男人,幾步邁開,便往前走去。
她撇了撇唇,悻悻地跟了上去:“老公,你這會兒是嫌棄我了嗎?剛剛對我還如膠似漆非得將我捆綁在你身邊,這會兒沒利用價值了就把我甩一邊了還不準我靠近?”
“你什麼時候有價值過了?”
顧沂晉停步,轉身麵向她。
洛鬱刹車不及,就這般猝不及防地撞入了他懷裏。
女人柔軟的胸,男人堅毅的胸膛。
契合在一處……
洛鬱隻覺得胸前的兩團綿軟,被撞得厲害!疼!
反觀顧沂晉,俊臉緊繃,似撞見了生平最大的麻煩。
鼻尖是屬於洛鬱的氣息,隔著彼此的衣物,他甚至還能夠敏感地覺察出她胸前兩團的豐/盈程度。
真是要命了,那柔軟就這般抵著他的胸膛,繼而又一點點摩擦。還真是不安分!
“就不能安分點嗎?”他長長一歎,雙手觸及她的雙肩,將人從他身上給摘了開去。
洛鬱緊咬著呀:“到底是誰不安分!你不停下來我能撞上去嗎?疼的可是我!”
那咬牙切齒的小模樣,似乎還真撞得不輕?
伸手,甚至還揉了下自己被撞疼的那處。
等等!
顧沂晉的臉轟的一下,似有可疑的紅暈蔓延而出。
身體也跟著做出了最誠實的反應。
身下的某處,漸漸抬頭。
這女人當真是瘋了!不知道這是停車場嗎?不知道這兒有攝像頭嗎?不知道她跟前還站著一個他嗎?居然還視若無睹極其自然地用手揉了揉自己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