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滄海歸園,顧沂晉便直接大爺似地往沙發上一坐,然後命令道:“去做晚餐。”
誠然,兩人晚上在莫家的生日宴上都沒吃什麼東西。
可憑什麼讓她去做?
他一個大男人好意思拿她當丫鬟使喚?
“容許我提醒一下哦,現在早就過了晚餐時間,所以不在我們協議約定的晚餐範疇內。如果你餓了,麻煩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哦。”
上揚的“哦”字,故作愉悅中暗含著自己的不滿。
她將高跟鞋一踢,便赤著腳走了進來。
又餓又累腳還疼,果然,女人不是那麼容易當的。
尤其還是光鮮亮麗的女人,付出的代價自然是普通女人的數倍。
沙發上的某位大爺就這樣瞧著她將包往沙發上一扔,堪堪蹭過他的身體,繼而赤著腳打算回她的房間。
眉頭蹙了蹙,他一時之間竟忘記了去計較晚餐問題,而是下意識斥了一聲:“穿上拖鞋。”
白了他一眼,洛鬱不予理會。
剛剛在生日宴上他對她頤指氣使不顧她的意願將她拉了回來,這會兒回到了家居然還來這一套。
果真是大爺。他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完全不把她的想法放在眼裏。
顧沂晉一瞬不瞬地緊盯著她無視他的話進了臥室,甚至還故意和他唱反調一般將門給摔得震天響。他的嘴角抽了抽。
嗬嗬,她到底是哪兒來的自信對他這麼無視個徹底?
還真的不怕他趕她出門?不怕他趕她出公司?
似乎……她早就不止一次地打破了他的底線。可他還沒對她采取任何的懲罰措施。
這才導致了她自信心爆棚?
嗯,一定是這樣。
今兒個如果他不是也去了莫宅,恐怕她還真的會給他折騰出什麼紅杏出牆的幺蛾子來。
明天的報紙頭條恐怕就是她和莫昉的戀情了。
年齡明明比人家大,她倒是好意思去勾搭自己的小學弟?
腹誹歸腹誹,顧沂晉還是站起身,將她隨意亂扔到沙發上的包給掛到了衣帽架上。
打開牆上的液晶顯示屏,調了一個頻道。
這才取出手機,徐徐撥了一個號碼。
“打包兩份營養粥,配幾碟小菜。”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又補充道,“但凡食譜上出現的油炸烘烤類垃圾食品,都送過來。”
*
卸了妝,洛鬱便帶著睡袍進了浴室。
今天並不打算洗頭,浴帽包裹著發絲,她任由熱水打在臉上身上。
蒸騰的水汽,逐漸在室內蔓延。
沐浴乳被打在身上,當她的手指滑過自己胸前的位置,她驀地便想起顧沂晉替她係安全帶時臉頰一不小心蹭在上頭的情景。
他對她這一處的襲擊,並不是第一次了。
強吻事件那一次,他便在這個位置輾轉流連,惹得她的雪紡衫……
另一次,是她情緒一個激動之下手掌拍到了自己這一處,他順勢幫她照顧了一下另一邊,厚顏無恥地……
第三次,則改成了他的臉。
她都要懷疑,是他存心為之了。
都說男人對女人的這一處有特殊的情感,總會念念不忘。尤其是在床上時,總會動不動便去折騰。
以前兩人在一起時,她打破了他的禁忌,將他從法律上以及身體上都徹底收歸為自己的老公之後,他每天的需求便日益旺盛起來。索求無度時,動輒便折騰她的這一處。
可現在……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
明明一副打死都要離婚的架勢,居然還不止一次地折騰了她的……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