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人無淚珠寶在MK專櫃上架獲得圓滿成功,當日銷售額便破了億,同比MK品牌,可謂收獲極豐。
接下去的幾天,更是碩果連連。
既然在巴黎的事情已經辦完了,也便是時候回國了。
顧沂晉已經讓江子瑜準備飛B城的機票,兩天後就得啟程了。
原定計劃半個月的巴黎之行,提前了三天回國。
嗯……
其實洛鬱挺疑惑的,難不成他是為了特意趕回去參加歲歲幼兒園的親子活動?不過,她一下子又推翻了這一可能性。
他這麼日理萬機,急急忙忙趕回國去隻可能是為了公事。
才不會為了歲歲而放棄他的原則。
他可是親口說過他不會參加的。
瞧瞧,現在不就是讓他幫忙轉發一下微博,他就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嗎?
“行,不幫就不幫吧。”她到梅箬瀾微博底下繼續噴。
鍵盤敲擊聲繼續,劈裏啪啦,忙得不可開交。
見她如此,顧沂晉不得不提醒:“洛鬱,每個人都得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微博並不是一言堂,社交媒體賬號也並非可以躲避法律的場所。相反,若是人家有心逮住你不放,無論你是否實名認證,都能夠被輕易查到,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男人襯衫袖口微挽,利落而灑脫。他單手插兜,露出腕際的Vacheron?Constantin。他就這麼站在床畔瞧著床上盤腿坐著的洛鬱,一站一坐的對比,占據著絕對的身高優勢。
聞言,洛鬱停下了敲打鍵盤的動作。
她又何嚐不明白顧沂晉說的是對的呢?
她畢竟是認證的賬號,而且好多人都知道她這個微博ID背後的真實身份。在微博上無法道出各種實質性證據胡亂掐人,或者說即使道出了實質性證據這麼堂而皇之地掐人,梅箬瀾也能夠將她給告了。
說實在的,顧沂晉看待問題往往都太過於理性。理性到她渴望撕裂他那張過於正經寡淡的臉,期待瞧見他不一樣的一麵。
隻可惜,他的不一樣,似乎永遠都隻對陌淋。
噢,好像也並非如此。
好歹她能夠將他給氣得暴躁起來,嗯,她也算是小有成就的嘛。這一點一般人可很難做到呢。
“你勸我別在微博上攻擊人家,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洛鬱將電腦從膝蓋上抱了下去,隨手放到床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瞧著他,這一瞬倒是一點兒都不計較剛剛他的拒絕幫忙了。
不過,這一站一坐,她還得仰著脖子望著他。這滋味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受,脖子疼。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將人一拉:“你坐下。”
顧沂晉神色微動,掌心中,傳來女人幾根手指強勢塞入的溫度。那般柔弱,帶著獨屬於女性的軟滑。
在她的牽引下,他還真的坐在了床畔。
兩個人,一個側坐在床畔,一個盤腿坐在床上。
一個淡然沉穩,一個虛心求教。
顧沂晉在她的期盼中,徐徐開口:“首先,你既然要替這個阿楠打抱不平,那你在為她慷慨陳詞的時候有事先和她打過招呼嗎?有尊重過她的意見嗎?她既然從未對外公開過自己被人迫害的事情,那就代表她不願意將事情公之於眾。如今你這麼做,有考慮過她的意願嗎?”
洛鬱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是疏忽了。
“其次,你既然要為她抱打不平,那就該條理分明。具體到哪年哪月她被梅箬瀾所害,所害何事。而不是籠統地一個勁強調她被人傷害,而無法道出究竟是怎麼個傷害法。”
“如果我能知道,我還至於這麼幹著急麼!”洛鬱脫口而出,隨即弱弱的噤了聲。
確實,她不知道。
她隻知道當初沈安欣和梅箬瀾之間確實不如表麵那般和諧了。她甚至一度猜測沈安欣當初會離開這個圈子離開這份自己熱愛的事業的最終源頭是梅箬瀾。
顧沂晉一聽她這話便了然一切,給了她一個“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最後一點也是最關鍵的一點,證據。論點被論證的過程,需要足夠多的證據作為支撐。你連具體怎麼個傷害法都不清楚,恐怕所謂的證據也根本不存在吧?”
洛鬱低垂著腦袋,無話可說。
她有衝動找沈安欣這個當事人,想要讓她給所有期盼著她回歸的粉絲還原真相。
可她不得不放下手機。
過去那麼多年了,她若真的在意當年所發生的事情,那麼她便不會一再地逃避周圍人的好意,總是一再拒絕複出。
“你分析得挺對的,與其做網絡中的鍵盤俠,不如做現實中的控局者。”
“恭喜你,終於看開不再一意孤行了。”
洛鬱揚起一抹自信的笑:“我決定了,這個女一號,堅決不能讓她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