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家洛小鬱會睡在你房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欺負她的事情?”
“你倒是說話呀?”
“我知道了,你們是不是做了夫妻間不可描述的事情?”
“昨天我都聽見洛小鬱罵人了!肯定是在罵你!”
“你們是要離婚的,你憑什麼欺負洛小鬱啊?”
……
洛鬱是被外頭喋喋不休的小嗓門給吵醒的,一醒來,才發現了自己如今的狀況。
偌大的房間,是主臥的布局,根本就不是她所住的客臥。
床上,並沒有昨晚那個在她身上一逞獸欲的男人。
隻不過,她昨晚被他脫下的衣服,卻被他一件件地整齊疊放在床頭。
想起昨晚那好幾場消耗體力的大戰,洛鬱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臉色滾燙得厲害,隻要一回想便是那臉紅心跳的畫麵。以及,男人加速的心跳,沉穩的身軀,性感的腹肌……還有,蠱惑般在她耳畔催使她投入的醇厚嗓音。
她倏忽間便從床上坐了起來。
被子滑下,白皙嫩滑的肌膚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
洛鬱感受到一絲涼意之後才反應過來。急急地用被子遮住之後,又忍不住重新看了一眼。
這一眼之後,她整個人都有股怒意要發泄了。
她胸前、那櫻紅的果實上,那痕跡!他是屬狗的嗎?
全身上下,無一不是他留下的痕跡,仿佛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還專門挑某些顯眼處留。手臂上大腿小腿上更是沒錯過。洛鬱幾乎不用去照鏡子都能夠知道自己的脖子必定也沒有逃過他的荼毒。
昨晚的他,再次讓她感受到了五年前他毫無節製的需求。
禁欲係的男人一旦打開需求的枷鎖,便會毫不克製。身體裏的感覺便猶如被刑滿釋放的囚徒,繼續專注地掠奪著他想要的一切。
洛鬱對於顧沂晉的這種掠奪行為,有些無所適從。
但無法否認的一點是,她盡管痛,卻不是完全排斥的。
甚至到後來,在他的主導下,她還可恥地迎合了。
嗚呼哀哉,她的一世英名!
*
昨晚上她昏睡過去,看來是顧沂晉幫她清理過了。這兒是他的房間,她又不想穿昨天穿過的衣服,所以索性起身去衣帽間隨意挑了一件他的襯衫穿上。
襯衫的衣擺很長,可以蓋過她的臀部。
隻不過這樣出去的話,難保被歲歲看見之後不會又發表什麼古怪的言論。
為了孩子的身心健康,洛鬱又遮遮掩掩地取下顧沂晉的一件外套,索性便用其將自己的下半身圍了一圈打了個結,將自己包裹了個嚴嚴實實。
說真的,這還真的是有點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抱著自己的衣物,洛鬱偷偷打開門。
她探出腦袋。
很好,顧沂晉和歲歲應該都在餐廳用餐,並沒有過來。
偷偷摸摸,洛鬱放心地走了出去。躡手躡腳,還真有點像是小偷。
她一路沿著長廊走向自己的房間。
這手剛摸上門把手,冷不防身後便有一個黑影壓境:“你這是在做賊?”
可不就是做賊嘛!做賊心虛!
洛鬱一回頭,便與含笑淡睨著她的顧沂晉撞了個正著。
男人的眉眼含著戲謔,可那抹戲謔中,又多了一抹叫做溫柔的東西。如同一汪泉水,將人包攬其中。不會太過於深濃讓人溺斃,反倒是讓人覺得舒心。
他的視線太過於灼熱,灼熱得她好不容易被自己強製壓住的滾燙熱度消散,結果和他一對視,她再次敗下陣來。
“是誰害我必須得做賊的?”她惱羞成怒,將逐漸靠近的他往後頭一推。
後者後退了兩步之後一下子就站穩了,反而朝著她逼近了幾分。他的眼過於灼燙,就這麼一寸寸地掃過她的渾身上下,繼而聚焦在她胸前的位置。
“不知悔改,又真空上陣了?”
“真空上陣”這個詞,還真是夠深刻!
洛鬱忙隨著他的視線望向自己的某處,隔著襯衫,櫻紅的果實依舊格外鮮明。
“轟”的一聲,熱血充臉,她竟有種無地自容感。
這不是她第一次在顧沂晉麵前真空上陣,卻是第一次這麼讓她尷尬而難堪。
若是放在之前,她許會因為沒穿內/衣而有些不自在,但沒上升到難堪的地步。難堪的反倒會是顧沂晉這個自律嚴謹且禁欲的男人吧?
這會兒,他卻好整以暇,甚至有種坐看她難堪的好興致。
他雙臂一伸,便將她困於門和他之間。
長廊上,靜謐中,上演著眼神之間的角逐。
在她怔愣中,顧沂晉已經從上至下掃視了一遍,繼而又下了一個讓洛鬱恨不得直接挖個坑將自己給埋了的結論。
“下頭也沒穿?”
聽聽,這是什麼話?
下頭也沒穿?
可她該死地竟然還真的沒穿!
她都用他的西裝外套這麼嚴密包裹了,他竟然還能夠一眼就瞧出來,是猜的吧?還是純粹為了看她羞窘的樣子而瞎蒙的?
“你住嘴!”她再也無法忍受被他如此調侃,一擰門把手。
“洛小鬱,你終於起床了?你告訴我,昨晚上是不是受了欺負?”歲歲軟軟糯糯的聲音一點點臨近,嘴裏頭應該是還嚼著東西,口齒微微有些不清。
“別瞎想,我很好。”洛鬱隻來得及說這一句,便被顧沂晉給一把推到了臥室內。
門重新關上,剛剛在外頭對峙的兩人換了個位置,接著對峙。
隻不過這一次,則是在門內對峙。
對峙的結果就是……
顧沂晉的眸色深濃了起來,然後,直接將她從屬於他的襯衫中剝了出來。
洛鬱手中原本拿著的衣物,掉落一地。
*
一場歡愛,格外纏/綿。
洛鬱不得不歎服於顧沂晉的體力。
昨晚上都幾次了?這會兒居然還來!
她的雙腿還酸軟得厲害,某處還格外疼……
“不都說再好的器具長久不用都會生鏽的嗎?”她沉沉浮浮間,狠狠地咬住他肩頭,嘲諷了一句。
話出口,她便有些懊惱於自己的說辭。
誰知道這麼多年他究竟有多少女人啊。昨兒晚上他雖然解釋了和陌淋的事,可誰知道是真是假啊,這脖子上的唇印可做不得假。
所以,長久不用……應該不至於吧?
相比於洛鬱說完之後便有些懊惱起來想要將話給收回,顧沂晉的心情則顯得格外好。
他的整個人也神清氣爽起來:“之前是我有意將它束之高閣,不過從今往後,我不會再虧待它。”
為什麼這個男人連說黃色都說得這麼高端大氣上檔次?
簡直是讓她歎為觀止。
嗬嗬嗬,束之高閣,虧待它?
“小心不虧待它之後就變成了鐵杵磨成針的景象。那畫麵太美,不忍直視啊!”她故意幸災樂禍地給他打預防針。
“放心,我對自己的能力很清楚。所以不會發生讓你性福有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