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經裏記載,這個世界上有五種眼。天眼、慧眼、佛眼、法眼、肉眼。
所謂肉身之眼,晦暗不明,見近不見遠,見前不見後,見明不見暗。你所看到的,你所相信的,真的存在嗎?
我叫楊邪,今年十七歲。a市一中高二的學生。
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我,性格十分的古怪。總是與喧鬧的場景格格不入,喜歡一個人躲在陰暗的角落裏發呆、睡覺。
就像一個啞巴一樣,不與任何人交談。
胸前佩戴著一塊玉,是唯一能夠找到家人的線索。所以我視玉佩如命,從不離身。希望有一天能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
說起來很奇怪,八歲之前的所發生的事情,腦海中一點映像也沒有。
我隻知道自己一覺醒來後便寄養在孤兒院,無論怎樣回憶,始終沒辦法想起一覺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也就是說,我的記憶便從孤兒院那一刻開始了。
院長是唯一知道我身世的人,但她對於我的身世,一字不提。隻是交給我一塊玉,告訴我這是我父母給我留下的。
從此之外,我還有一個秘密。一個不能與人分享的秘密。
也正是因為這個秘密,讓我變得極為的古怪。
我的眼睛能夠看見鬼。
事情還得從我寄養在孤兒院一個月後說起,那天與往常一樣,我與夥伴一起玩耍。
正在裝沙石的我,忽然打了一個冷噤。冰冷刺骨的寒流,瞬間侵蝕了我的身體。
一瞬間,我感覺自己被關在了冰窟裏一樣。
連續打了幾個冷噤,把鼻涕擦掉後,我準備把裝好的沙石拿給夥伴的時候。
剛把頭抬了起來,就看見了一個小女孩正站在我跟前,不帶任何表情的看著我。
被這突如其來的小女孩,著實的嚇了一大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叫了一聲。
聲音引起了夥伴的注意,詢問著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站了起來,揉了一下屁股。對著夥伴說了一句沒事便好奇的看著我麵前的小女孩。
孤兒院總共才十幾個小孩,我都認識。可眼前的這個女孩從來都沒有見過,難道是剛剛才來的小夥伴?
我心裏暗語著,可又不對啊!就算真的來了新朋友,院長也會向大家介紹。
我也沒多想,對著女孩說:“你好,我叫楊邪,你叫什麼名字?是新來的朋友嗎?”
女孩沒有說話,依舊不帶任何情緒看著我。
這時我才發現她臉色十分的蒼白,白的有些嚇人。就好像剛生完一場大病一樣。
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對著女孩繼續道:“你好,你叫什麼名字啊?是不是不舒服啊?”
說著說著,我用手朝著她揮了揮,發現她沒有任何反應,便把手朝她伸了過去。
當手觸碰到她身體的那一瞬間,感知傳來了刺骨的寒冷。一瞬間手好像被凍住了一下,又好像在大冬天裏,洗冷水澡一樣。
我連忙把手收了回了,哈了幾口氣,才逐漸暖和了許多。
我一邊哈氣,一邊看著跟前的小女孩說:“你可真冷,身子就像冰塊一樣。不過這樣也好,熱天的時候,我可以抱著你解暑嘿嘿。”
幹笑了兩句後,女孩依舊不言。我有些懊惱的看著她,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喂,你這人怎麼一點禮貌都不懂啊?我向你問好,你應該回答我才對啊?哼!快點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不然等下我告訴院長。”
話音剛落,如木樁的女孩終於有了些反應,她歪著腦袋衝我笑了笑。
發出的笑聲,聽上去很飄渺,好像是從遠方傳來,又好像是從我體內傳來。
看我的眼神也有了一絲變化,給我一種不懷好意的感覺。好像要把我生吞了一樣。
我打了幾個哆嗦,僵硬的對著女孩笑了笑。
女孩依舊不懷好意的看著我笑,此時我發覺那笑容十分的陰森。給我的感覺是我正在走路,而離我不遠處的草叢裏有一條毒蛇,虎視眈眈的看著我,試機給我致命一擊。而女孩早已發現了毒蛇,卻沒有告訴我。任其讓我被毒蛇奪走生命。
就在我不知所措,該怎麼打破僵局的時候。身旁的夥伴發出顫抖的聲音問到我:“小、小邪,你在、你在和誰說話啊?”
老天爺保佑,就算可以打破這尷尬的局麵了。
我立馬扭過頭,對著身旁問我的夥伴說:“這是我身邊的這個小女孩啊!她是我們的新朋友。她叫、叫。”
“對了。”
我馬上對著女孩說:“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快點告訴我,你的名字。這位是小石頭。”
這時小石頭,也就是詢問我的夥伴。他驚悚的看著我,身子猛烈的打著抖,帶著哭腔再次問到我:“小、小邪,你究竟在對誰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