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春,二戰結束後的70周年。
淩澤是正在德國波恩大學讀物理工程的一年級留學生,4月的這天下午他正忙著在宿舍裏整理著行李準備回國,因為上個星期接到國內打來的電話,他堂哥淩源出了車禍在醫院搶救,雖然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一直是處於昏迷狀態,讓他趕快回國探望一下。
淩澤接到電話以來的這個星期一直睡的不好,心情沉重。就算晚上睡著了也一直被亂夢驚醒。每次醒來後都象是經曆了一場浩劫一樣,虛汗不止。
堂哥淩源比淩澤大三歲,和他以前住的很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沒事兒就互相串門。但後來淩源上了高中因為父母的工作調動不得不搬家後,就來往的少了。所以這次出事讓淩澤回憶起以前和淩源一起經曆的不少事情。
淩源小的時候學習非常好,特別有數學天賦,各種大考小考幾乎每次都是滿分。而且會利用課餘時間參加一些天文社團的活動,對於天文星係的觀察更是到了癡迷的地步。記得他在小學四年級的時候就自學了三角函數和誘導公式,並且還會利用函數的周期性來計算觀察到的天文天體運行行程的球麵軌跡。
那時淩澤每次去他家玩的時候,淩源都會像講故事一樣把自己計算出的天體的運行周期和行程軌跡講給淩澤聽,什麼光行差,星係核等等,雖然當時聽的都是雲裏霧裏,不知所然,但覺得很厲害的樣子。在淩澤心目中淩源好像什麼都懂,什麼都能說個頭頭是道,有著和他的年紀不相符的成熟和睿智。
正在邊回憶邊收拾整理行李的時候,淩澤發現了當時出國的時候來送機場他的淩源送給他的一本手抄筆記,說是以後他學習物理專業的時候能用的著,裏麵記錄著各式各樣的高數和物理公式。淩澤慢慢得翻閱著淩源的手跡,心想這世道真是事事無常,好端端一個人怎麼就突然出事兒了呢。。。
這時宿舍的門被悄悄得推開,把淩澤從回憶裏拉回了實現,抬頭往門口一望,是一起來德國留學的同學林可瑩。
“這麼急著收拾行李要回去了?”林可瑩問道。
“是啊。家裏催的急!”淩澤放下手邊的行李,朝窗台走去。
“哦,什麼時候飛,這次要回去多久呢?”林可瑩眨著雙眼問道。
淩澤把窗簾拉大了點回頭答道。“10天後走,大概回去一個月左右吧。”
“是麼,你堂哥現在情況怎麼樣?”林可瑩繼續問道。
“不太樂觀,雖然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還是在昏迷中。。。”淩澤略顯無奈的說道,“隻能等回去後才知道具體的情況了。”
“恩,那回去後先忙好你的家務事,等你回來。”說著林可瑩走向書桌台幫著整理堆在桌麵上的零散的書籍和筆記。
“不好意思,房間比較亂,我自己來吧。”淩澤正要接過林可瑩手中的書籍的時候房間突然一晃,伸手一把扶住了林可瑩,下意識的第一反應是地震了。
“怎麼德國居然還會地震?”淩澤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還好強度不大,隻是書架上的書籍都被震的散落到了地上。等餘震過去了以後,林可瑩發現散落在地上的書籍當中有一盒沒有封麵的磁帶。
“這年頭居然還有人在用磁帶?”林可瑩滿腹狐疑的問淩澤,“這是你的磁帶麼?是用來學習德語的吧?”說著就拿起那盤磁帶給淩澤看。
淩澤接過磁帶反複的觀察了下,心想我應該是沒有帶什麼磁帶之類的東西來德國啊,可是這盤磁帶是哪兒來的呢?正拿著磁帶琢磨著的時候,林可瑩繼續問道:“難道這不是你的磁帶麼?”
淩澤搖搖頭回答道:“不記得有帶磁帶過來啊,應該不是我的。”
“好吧,那先幫你收起來吧。”林可瑩把磁帶和整理好的書籍一起放到書桌上的行李箱裏。
兩個人正準備把收拾的行李箱從書桌上搬下來的時候,淩澤的手機響了。
一看是國內打來的電話。這時國內的時間已經快到半夜了,誰會這個時候打電話,難道是家裏出事了?
淩澤馬上接起電話,是家裏父母打來的。電話那頭淩澤的母親用焦急得口吻和淩澤說道淩源的狀況突然惡化了,現在已經進了重症監護病房,連病危通知都發了,要淩澤回來的時候做好思想準備。
放下電話,淩澤的臉色變得非常凝重。
“看來可能是撐不了多久了。”淩澤在心中默念到!
林可瑩看出了淩澤的心思,問道:“是不是淩源的事情?”
“恩,前麵家裏人在電話裏說病情突然惡化,已經進了重症監護病房,估計情況已經很危險了!”淩澤回答道。
林可瑩看著淩澤默不作聲,兩人就這樣沉默了幾分鍾。。。然後淩澤對林可瑩說時間不早了,我們等會兒收拾好就下樓吃飯去吧?說著把收拾好的行李箱放到了壁櫥裏。
這時外麵突然警笛大作,
淩澤物理係的同學江亦晨匆匆忙忙跑進來說:“不好了,外麵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