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懷疑那小妾不是病死的?”洛惜愕然。
廣薔薇作了個噓的手勢讓洛惜小點聲說:“我摸過徐秋娘的身體已經全身僵硬,可以確定她死亡時間至少在兩個時辰之前,而她的丫環卻說今早。我們去的時候大概是平旦時分,保守估計那小妾在醜時之前也就是我們回房的時候就已經斷氣了,那丫環明顯在撒謊。”
“六哥,那你趕快命人將她抓起來治罪。”洛惜說。
“單單這一點就抓人是否太輕率了?”洛贇說。
“這就是我為什麼要和張老一起驗屍的原因。她撒謊有可能是為自己也有可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為別人,不能隻憑她撒謊就斷定她就是凶手。再者就算她是真凶,說什麼都不知道,打死不認呢?”廣薔薇說:“捉賊捉贓,等有了足夠的證據再抓她也不遲。洛贇麻煩你讓人去請張老來一趟,為免打草驚蛇再讓人作出假意將徐秋娘下葬的樣子讓人將她的屍體搬到你府上最為偏僻的地方放著等我和張老過去。”
洛贇點頭出去依言照辦了。廣薔薇思維的細膩清晰他現在是親身體會,若還有誰說廣薔薇是蠢蛋他就跟誰急。
一切就緒廣薔薇和張春生來到了六王府最偏僻的忘塵閣,當然洛贇也在。洛惜不在,雖然好奇但一聽是屍檢便沒了興趣心想反正等他們回來就能知道結果就自娛自樂去了。
“老朽隻是大夫作不了仵作的事。”張春生麵對一具冰冷的屍體發難。
“我不是要您做仵作的事隻是讓您確定她嘴上凝固的血是不是鬱結吐出來的?”廣薔薇懷疑道。
“昨天她房裏的丫頭是有去叫我,但是我當時在百草園裏……”張春生看了眼洛贇解釋。
“張老……”廣薔薇無奈想您要不要那麼怕死啊?沒人會怪罪您的。“您隻要檢查一下她的身體然後告訴我結果就行。”
張春生檢查結果證實徐秋娘的身體很好,就算心中鬱結也不會吐血立刻導致死亡。
“跟我想的一樣。”廣薔薇將手帕包裹手將徐秋娘的嘴唇拉開說:“你們看,這血若是她吐出來的她的嘴裏肯定會留有血漬。她的口腔一滴血絲都沒有很顯然是有人做假象蒙蔽我們的視線,錯導我們的判斷。還有,你們看她身上穿的衣裳,幹淨得一滴血漬都沒有。你若是在病得暈沉的時候有可能吐血不弄髒身上嗎?洛贇,你有沒發現我們見到你小妾的時候她身下躺的那片地方特別幹淨?吐血有可能一滴都不落到地上嗎?就算有可能,那塊地為何特別幹淨?說明那裏及時被人清理了。”
張春生和洛贇對廣薔薇佩服讚同。
有了張春生的證實廣薔薇開始脫徐秋娘身上的衣裳進行屍檢。
張春生將畢生奉獻給了醫學,不曾娶妻生子過,哪有見過女人的身體?雖然他很想知道廣薔薇還會得出什麼結論,卻嚇得先行離去。
洛贇考慮要不要回避一會,廣薔薇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說他就不用了,她的小妾他又不是沒看過有什麼好回避的?
洛贇苦憋想說沒認真看好嗎?他和她那次喝多了酒,熄了燈哪有看清楚?他在廣薔薇解開徐秋娘衣裳的時候適時背過了身。為了事情的隱蔽性,他們沒帶丫環伺候,這房裏隻有洛贇和廣薔薇兩人,洛贇不放心廣薔薇一個人便留下陪她。
切!裝什麼青澀?你當你是還沒見過姑娘身體的純情少年呢?廣薔薇鄙夷一會拿了包裹手帕的小手對徐秋娘做了全身檢查發現她的身體完好沒有一處受傷、破損、淤青之處後重新替她穿好了衣服說了聲好了,洛贇才轉身說:“身上什麼損傷都沒有剩下的就是頭部了。”廣薔薇待要檢查咦了一聲。
“怎麼了?”洛贇問。
“你這小妾好特別。一般人睡覺都是放下頭發睡的,她為何還梳著發髻?”廣薔薇說:“而且還很整齊並不散亂。”
洛贇和廣薔薇同時腦光一閃都想到了徐秋娘的頭部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