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柱聽後震驚片刻大聲激動辯白道:“他說謊,我隻打了兩拳沒有多打啊!”
李三誠肯對向白尺說:“小的是據實說,不敢欺瞞老爺。”
柳柱憤恨道:“李三,我和你近日無冤,往日無仇的,你為何要害我?”
李三麵容不改道:“你說的沒錯,我和你近日無冤,往日無仇的為何要害你?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你……”柳柱氣不過噴出了一口心血。
“李三,你知道做假證詞是要判刑的嗎?”廣薔薇問。
李三遲疑了片刻說:“小的跟在卓老板身邊近十年,不希望他枉死,隻是將所見到的據實說出來,希望卓老板在天之靈能得到安息。”
廣薔薇不再看李三問向白尺有沒讓仵作為死者驗過屍?
向白尺說還沒有。
廣薔薇便問衙中的仵作是誰?她要和他一起驗屍。
“那怎麼可以?”向白尺怎麼能讓未來六王妃做這樣低賤的事呢?他說:“下官這就讓宋仵作快速跑一趟。您且坐下來稍做休息一會。”他使了個眼色給師爺,師爺意會快速搬了一把太師椅到廣薔薇的麵前恭敬地請她坐。他摸爬打滾官場數十年,最懂看的就是人的臉色,一看自己家老爺對廣薔薇的態度就知道她不是普通女孩,再看坐在老爺身旁抱廣薔薇進來一身高貴氣息,氣宇不凡,泰然自若,英俊逼人,悠然自得翹起二郎腿的洛贇,他更知道那是個大人物。此時聽到老爺的稱呼他便確定了心中的想法,對廣薔薇和洛贇得比對自家老爺還畢恭畢敬。
老爺竟然自稱下官?堂上眾人都訝異地瞧向廣薔薇,想知道這個漂亮、勇敢、正義的小女孩是誰?
廣薔薇想說什麼,洛贇比她快了一步:“她就愛瞎折騰,你就隨她吧。”
向白尺是是是唯諾了一番幹脆叫上了宋仵作所有人都移架到華南酒樓卓布行的府裏。這一路廣薔薇和洛贇同坐了一乘轎子。
“小姐……”翠兒見被洛贇扶著的廣薔薇出來喜形於色地大喊。她在後麵追趕上來的時候希望能跟著廣薔薇和洛贇到人群裏麵,但是刹那人群又圍得水泄不能,她根本就進不去,隻能在外麵幹著急。
“翠兒你怎麼才跟上來?”廣薔薇放開洛贇嗔道。
“翠兒早來了,隻是進不去。”翠兒解釋。
廣薔薇釋然拉上翠兒的手說:“走,帶你看好戲去。”
翠兒雖然在人群外麵,但裏麵發生的事,說的話她都聽得見,她不解道:“小姐,你跟那賣兔子的又不熟,幹嘛攤這閑事?”
廣薔薇說:“這怎麼是閑事呢?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雖說我和那人不熟,但也不能看著一條性命枉死啊!”
翠兒說:“小姐怎麼知道他是冤枉的?人不可貌相。看著老實的人不一定不會殺人。”
廣薔薇說:“我暫時憑的是個人直覺,不過案子查了就知曉了。”
翠兒埋怨道:“小姐,你這腳都沒好,就不能消停一會嗎?”
廣薔薇鼓動道:“今天過後我們又得整十天呆在車廂裏了,你就不想好好玩玩?”
“這哪裏是玩……”翠兒話沒說完,廣薔薇就被洛贇抱上了一頂轎子。原來向白尺為他們倆準備了一頂轎子,本來是準備兩頂的,但洛贇說隻要一頂,向白尺明白六王爺和未來六王妃感情深便將轎子換了一頂稍大一點的,好在他府上的轎子多啊。
這一路廣薔薇和洛贇同坐了一頂轎子,翠兒在轎外麵跟隨。不止翠兒不理解廣薔薇,洛贇同樣不理解。
“你幹嘛要幫那小子出頭?”洛贇說:“你跟他很識嗎?不就見過一次麵嗎?”
廣薔薇不答反問道:“你幹嘛要和我坐同一輛轎子?向白尺又不缺轎子。”
“你腳不方便,我這不是好就近照顧你嗎?”洛贇轉移話題道:“你認為那賣兔的小子是冤枉的?”
“你覺得他看起來像是會出手把人往死裏打的人嗎?”廣薔薇說:“一無武功,二無蠻力的人若能把人打死那得發多大的勁啊?”
“看起來那小子的確不像。”洛贇讚同道。
“不過,凡事無絕對,先看了屍體再說。”
“你說你一個小女孩怎麼對屍體那麼感興趣呢?”
“屍體最誠實。”
“你不覺得惡心?”
“有什麼惡心的?人總有一死,死的時候還不是會變成冰涼的屍體?屍體不就是人嗎?隻不過一個是生命體,一個沒有罷了。”
“廣薔薇,你真的隻在十三歲嗎?”
“當然……”廣薔薇不止兩個字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裏嘻笑改成:“嘍!”
洛贇視線落在了廣薔薇扁平的胸前感歎道:“怎麼看也就隻有十三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