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薔薇笑著對老奶奶玩笑道她的孫子好傻。
老奶奶樂上了。她的孫子平常什麼脾性如何不知?傻字跟她的孫子八杆子打不上邊。她覺得自己的孫子一定是情竇初開,喜歡上這姑娘了。老奶奶喜歡廣薔薇動了想她做自己孫媳婦的念頭讓比辛今晚做點好吃的招待客人並讓他將自己的睡房騰出來給廣薔薇,自己和孫子多搭一張床擠一屋。
所謂的吃好一點就隻是稀飯配兩個炒蛋、一碟炒白菜和一盤醃蘿卜,雖說寒酸無比,廣薔薇卻填飽了肚子。飯後她陪老奶奶說話,比辛就洗碗擦桌。有生以來自從他的父母雙亡後他第一次在家中有了溫暖的感覺;第一次覺得洗碗是件歡快的事。他見廣薔薇衣著貴氣,談吐不凡,出身定然非富即貴,心中喜歡極了廣薔薇,卻知他和她是天與地的區別,將愛慕藏心底。
翌日一早,廣薔薇讓比辛當了自己的紅珊瑚手鏈買上好的畫紙和筆墨。為了確保畫的出售率先解決溫飽問題,她發了一天的時間畫了各方麵的圖:有牡丹花卉圖、二龍戲珠圖、山水百合圖、景致河山圖、魚躍龍門圖、百鳥朝鳳圖、孔雀開屏圖、飛仙圖、祝壽圖等等,還做了價位不低的明碼標價。
比辛沒有念過書沒文化,不懂畫畫,卻在一旁安靜地邊幫廣薔薇磨墨邊看廣薔薇畫畫看得出神。他不知究竟是看畫畫的廣薔薇,還是看廣薔薇畫的畫。無論是什麼都令他讚歎不已。雖然感歎廣薔薇的畫好,但他畢竟是窮人出身,看了她最低一張畫都要一百兩銀子的標價驚異詫舌。
廣薔薇看比辛的表情明知什麼意思卻反著說:“怎麼?覺得我的價錢標低了?現在非常時期,先弄點錢再說。”
比辛想說:不是低了,而是太貴了。這麼高的價錢會有人買嗎?他的嘴巴挪了挪但忍住沒說。
廣薔薇交代:“賣的時候低於我標價的一分都不能賣聽到了嗎?”她這是一種銷售手段。若是她的畫標價太低,隻能賤價出售,就算是賣得再多也不僅累人還收益不好;但有了底線,隻要咬死價錢,賣出的就算是少得隻有一副收入還是可解燃眉之急的。她若不是急需要用錢,如何能這麼賤價出售自己的畫?
比辛想說:若是沒人要呢?還是忍住了。他覺得廣薔薇的畫畫什麼像什麼,都跟真的一樣,興許有錢人會買。他是沒錢,若是有錢,廣薔薇的畫再貴他都舍得買。他背著畫出去擺攤叫賣。開始擺出畫的時候,看的人很多,還價錢的人也很多,買的人卻一個都沒有,有點埋怨廣薔薇價錢定太死了。後來賣出了一副畫得了一百五十兩欣喜若狂越賣越順手,一天竟賣了五副畫出去,一共得了一千零五十兩白銀。他拿著銀子的手有些抖,若不是廣薔薇,這輩子都別想體會到身懷千兩銀子的感覺吧?他賣到晚上回家後將所賣的通一分錢分文不少地給廣薔薇。
廣薔薇收了五百兩,另外五百五十兩銀子給比辛做夥食費。
比辛不收,但廣薔薇堅持讓他收下,並說她想吃好吃的讓他給家裏加菜,他才收下。若是以前幫別人做事情,取得應當報酬他覺得是應該的,但是幫廣薔薇做義務工他都覺得開心。
廣薔薇身上有了錢想第二天贖回紅珊瑚手鏈離開,除去贖銀一百兩,還有四百兩銀子夠她包馬車回家了。剩下沒賣完的畫就當感謝老奶奶和比辛收留自己。晚飯後她才想做事前告別就聽到呯呯的敲門聲。
比辛的團夥第二天得知他搞砸了他們誘拐計劃不見比辛,也不見他們想誘拐的人,探聽到他不知走了什麼好運上街賣畫賣了大價錢。為了有錢大家賺,晚上團夥的老大署墨邊上門找比辛。
比辛聽到喊門的聲音麵露難色地看著廣薔薇。
廣薔薇想應該是和比辛一起做壞事的人,想來他是怕奶奶知道自己暗地裏做的壞事,便幫忙扶老奶奶進屋休息。
比辛感激地看著廣薔薇進了奶奶的屋子關上門呼了口氣去開門。
署墨邊帶著兩個小弟邊進門邊說:“怎麼這麼慢?發了財連我都不想見了?”
比辛連忙說:“沒有,大哥。剛才正好在方便,你也知道奶奶她看不見不可能開門的。”
署墨邊坐在了桌凳上,兩個小弟在身後筆直地站著開門見山道:“聽說你今天去賣畫了?”
“是,是幫朋友賣的。”
“我竟不知你還有個擅畫的朋友?是誰?可以為我引薦一下嗎?”
比辛機靈回答:“這……大哥不是我不引薦,而是她不喜歡見生人。”
署墨邊問:“他現在在你家嗎?”他以為他是個男子。他想見他談生意,若是可以,以後包了他的畫轉手賣錢是個不錯的發財路子。
比辛不敢欺瞞唯唯喏喏道:“在是在,但是……”
署墨邊盯著屋內關著的一扇門大聲喊:“屋內的朋友,我是比辛的大哥,可否出來一見?”
(為了送上元宵節最誠摯的祝福,飯一吃完就趕著碼字。朋友們節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