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蒙說:“朕和皇後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你看看我們現在的樣子能想象得到我們原來有多麼愛著彼此嗎?”
“您今天發病是因為皇後娘娘?”
“寶靈國的六王爺驍勇善戰,聰明絕頂,如今親眼見到果真名不虛傳。皇後的事一直困擾著朕十幾載,每見她一次,朕就心痛一次,這病大概也因皇後而起,如今好不了還變得越來越凶猛。朕深知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別這麼想,薔薇會盡力救治您。”
“能治好嗎?若能治好,她會這麼聽朕的話留下來?她隻是延緩朕的病情,想讓朕活久一點。朕知道,不是有她在,朕活不了這麼久。”
“您……凡事往好的地方想。我聽薔薇說,病人的情緒會有效影響病人病情的好壞。她知道您今天發病是因為皇後娘娘,非常擔心您的身體。”
“朕很欣慰,她長得這般聰慧、可人,等下去後一定要找到廣將軍感謝他幫朕的女兒養育得這樣優秀。你們放心,朕身體怎麼樣朕自己知道,正是因為如此朕才會強迫薔薇留下來不準她走。六王爺可知道朕的子嗣不多?”
“聽說過。您孩子原來不少,但是不知為何總是少年就夭折了,有的甚至胎死腹中。”
“他們全都活不過八歲。那個人心腸歹毒得不肯放過朕來不及長的孩子們。”
“是政權之爭嗎?”
“朕查不到跟朕的兄弟們有任何關係,可恨的是朕暗查了這麼久仍然未查到是誰做的。”
“您是想讓我幫您查找真凶?”
“不隻如此,朕要你保護好薔薇,不要讓她殘遭那人的毒手。薔薇的身份暴光,朕相信那人又會展開行動迫害朕的孩子。朕絕對不會讓那人傷害薔薇!”
“不隻是您,我絕對不會讓別人傷害薔薇。不過,以我和薔薇的身手,不是什麼人想害就能害得了的。既然您怕那人傷害薔薇,為何不讓薔薇跟我回國?相信在寶靈國,薔薇以六王妃的身份活著會比在這裏安全得多。”
“朕有朕的苦衷,若是可以我寧願她不要回來。但是,她必須回來,這是她的使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朕知道六王爺的本事,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朕唯一的女兒不能有任何閃失,朕把她交給你希望你護她一世周全。”這時他見丁柚過來適時閉口。
丁柚端來茶水激動地為歐陽蒙和洛贇倒了一杯退到邊上隨時伺候。
歐陽蒙身邊所有人喝了一口茶說:“以六王爺的聰明不會想不到為何朕其他的孩子都遭毒手,而剩下的孩子卻能平安長大成人?”
“您是懷疑……”
“不用懷疑,朕已經派人調查清楚,隻是到現在還沒找到她們的奸夫是誰?其實不用調查就知道,看看筱璃、蘭玉的樣子哪一點長得像朕?”
“太子也不是您親生的嗎?”
“他……”歐陽蒙痛苦道:“不是皇後的錯……是意外……一切都是命運……”
“您說的意外和薔薇的娘有關係?”
“說來話長。這輩子最折磨朕的兩個女人,一個是朕的皇後,一個就是薔薇的親娘。”
“您似乎很愛皇後,為何會認識薔薇的親娘?以梅夫人的性格您們不會有機會認識才對。”
“她很害羞,和朕說一句話都會臉紅。”
“可怎麼會?”
“是意外,誰都想不到朕當時還是太子的時候和太子妃去倚譽室望梅亭賞梅後兩人的感情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轉變。薔薇是朕唯一的皇兒,很多事朕身不由已,她也身不由已。日後若是朕和她做了什麼身不由已的事,朕不求你原諒但是希望你能原諒她。”
“您想說什麼?”
“今天太晚了,以後你會慢慢明白的。六王爺別忘了欠朕一個要求。”
“您不會提過份的要求為難我吧?”
“不會,是你可以做到的。”歐陽蒙起身離開。
洛贇站在月色中抬頭望著月亮想著歐陽蒙的話有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