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瀾,我們的事今天先不說好嗎?不要破壞了宴會的氣氛。”
“你為我唱的歌尤在耳邊,往事曆曆在目,如何能說忘就能忘?我這輩子隻愛你一個人,心裏隻有你一個人,你為何說變心就變心呢?”
“對不起。”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要你嫁給我。”
“對不起,洛瀾。”廣薔薇將洛贇手裏的酒拿過快速一飲而盡。她不知道事情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一個移情別念的人,不知道自己會愛上一個原本不喜歡認為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塊的人。她對柳如仙和林北晨說:“對不起,因為我掃了你們的興致。”
柳如仙說:“不打緊,多添道‘下酒菜’沒什麼不好。”
林北晨說不必介意他,可以當他不存在。
洛贇見廣薔薇一杯下肚,全身熱起來,臉色泛紅,頭有點暈問她有沒事?
廣薔薇搖頭說沒事。今天高興喝個一兩杯絕對不會醉。她讓洛瀾回到座位上去坐著。
洛瀾不想。
廣薔薇說:“若真不想就別呆在這裏,說什麼喜歡跟我一起吃飯全都是騙人的。”
洛瀾說沒有,沒有騙廣薔薇。
廣薔薇說要她相信就坐回座位上去。
洛瀾不情願地坐回座位上說:“臉那麼紅,是不是很難受?不能喝就不要喝嘛。六哥離你最近,他要替你就讓他替啊。我是想替你喝,可是六哥離你最近,我的手有他快嗎?六哥真是的,不是說替她喝酒嗎?隻是嘴上說著玩,拿在手上光說不練?要喝就快一點,為何讓薔薇喝了?還有你……”洛瀾轉身對著柳如仙說:“不知道她不勝酒力不能喝酒嗎?敬什麼敬?感激她放在心裏就好了,用不著嘴巴上說出來。她隻要喝一杯酒都會醉的,你想讓自己的救命恩人醉死嗎?”
柳如仙抱歉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洛瀾得理不饒人道:“不知道就有理了?不知道就能把她灌醉?不知道還敬人酒?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地方出來的,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嗎?”
柳如仙不知道怎麼的聽了洛瀾的話十分生氣辯白道:“我是不得已被迫躲在林月樓,不陪笑,不陪酒,隻賣藝不賣身。我的酒量也不好。”她話說出來震驚住。林月樓是什麼地方,什麼不堪入耳的髒話沒聽過?她何曾替自己辯解過?身正不怕影子斜,別人愛怎麼說怎麼想是別人的事,她自己守身如玉就好。為何洛瀾說她,她會受不了呢?
“一個隨便的人說出來的話誰相信?”
“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你以為我會信?在座的誰會信?”
廣薔薇頭暈站起來被洛贇扶住索性靠在他溫暖的懷裏說:“洛瀾,不可以對柳姑娘無理,她是我的朋友。”
洛瀾見廣薔薇靠在洛贇的懷裏氣不打一處來暴怒道:“這麼隨便的女子如何能跟你做朋友?我不允許!”
柳如仙淚水滾落氣道:“我是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子你不是比別人更清楚嗎?”她說完跑走,沒有方向,沒有目的,隻有一個念頭,離開洛瀾的身邊,不想再見到他。她沒有多的要求,隻要洛瀾不惹她,隻要洛瀾不針對她,隻要洛瀾不要理她。她把第一次給了洛瀾,他不清楚誰清楚?他怎麼能抵毀她覺得她隨便呢?她向來潔身自好,洛瀾的隨便兩字刺得她的心在滴血,羞辱、委屈、憤怒讓她控製不住情緒淚水狂奔奪門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