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薔薇想也不想回答:“當然不想。”
“那麼,同樣的,我又怎麼會想你的手上留疤?”陸成東拿過廣薔薇割傷的傷痕輕輕撫摸道:“不愧是我的徒弟,倒沒把手弄殘廢。”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損我?”
“我是在氣你明知道割動脈出血快卻不知道割輕點。”
“已經很輕了。”
“這叫輕嗎?那小子值得你這麼不要命?”
“他是我的朋友。”
“我知道,不隻是朋友,還是你父皇的乘龍快婿,用不著強調。”陸成東對林北晨說:“臭小子,真不知道你撿了什麼****運遇到薔薇這麼好的女孩。”
林北晨說:“我這一生中最幸運的事就是遇到薔薇。”
廣薔薇內疚道:“若不是我,你不會中毒;若不是我,你不會像現在這樣;若不是我,你不會一隻腳踏在鬼門關。”
林北晨說:“若不是你,我的生命不會多姿多彩;若不是你,我將一生孤冷無情;若不是你,我不知道活著是這般幸福美好。我好慶幸的是我中毒而不是你,你知道不知道若是你中毒,束手無策的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你離去而無能為力痛不欲生?薔薇,不要感到內疚,為你做任何事都值得。”
陸成東說:“這話我愛聽。突然覺得這小子有些順眼。”
林北晨問廣薔薇手上的傷疤能不能祛掉?
陸成東說別人不能他卻能。
“你要不要每說一句話都吹捧自己?”
“要,這是鬼醫的特別之處。”
“鬼醫的確‘與眾不同’。”
“過講過講。”
廣薔薇聽林北晨和陸成東語義雙關客套好笑道:“你們要不要這麼假?”
陸成東說:“我對別人向來無真心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北晨說:“對你的心不假就行。”
陸成東和林北晨又說了同樣一句話分別白了對方一眼不語。
廣薔薇用肚子好餓緩和氣氛。陸成東因為廣薔薇味口大開,林北晨因為廣薔薇強迫自己多吃一點,廣薔薇也因為再次見到陸成東和林北晨的毒情暫緩有了味口。三人共桌吃得津津有味,飯後陸成東安排林北晨先去客房躺著休息,他自己拉廣薔薇到藥房將精心調製成的祛疤靈藥塗在廣薔薇已經結痂的手腕上。廣薔薇知道這祛疤靈藥雖比不上冰蓮綠藥膏,祛除麵積小的疤痕卻極為有效,能在短時間內修複受傷時間不長且不深的傷疤。廣薔薇雖用力割傷自己,但有分寸挑脈割血,傷口雖不淺卻也不大陸成東才會有褒貶一說。她手腕上的傷不比那次臉上的深長時間久無需銀龍肉也是可以祛除疤痕的。他溫柔地為廣薔薇塗抹,廣薔薇也為他塗抹,兩人均想時間能回到過去該有多好?
廣薔薇回到家就感覺安全想好好睡一覺,還未開口陸成東知道她疲累打橫抱起她走到每天讓丫環打掃幹淨,保留原樣的她的房間輕柔地將她放到床上,這時廣薔薇已經毫無防備地睡著。他蹲下身情不自禁輕輕撫摸著廣薔薇如柳葉般細長漂亮的眉毛想到自己破殘之身心痛得不敢往下撫摸強製自己收回手替她蓋上錦被離開叫來翠兒服侍吩咐廣薔薇一醒來就叫他。
廣薔薇擔心林北晨的身體睡了一個時間不長的安穩覺就醒過來見翠兒在房裏朝她一笑忽然靈敏的鼻子聞到了一股不熟悉的陌生味道巡視了一眼四周沒發現人收起笑容道:“既然來了,何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