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誌豫痛聲道:“你就那麼愛那個男人,那麼想去找他?”
趙瑩芝說:“對不起,我愛他。”
“我呢?我為你做了那麼多都捂不熱你的心?”
“我隻當你是我的哥哥。”
“我們沒有血緣,我如何做你的哥哥?”
“別這樣,我死後去找個真心愛你的女子吧?”
“你那麼想死想去見那個男人我不會如你的願。”黎誌豫對黃炳義說:“她沒有殺死沐輝,我才是殺沐輝的真凶。”
黎誌豫一句話將案情轉變,所有人都注視著他想知道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廣薔薇隻歎當初沒做屍檢太過相信小金的千裏眼卻忘了一點就是在事件發生的某種情況下雙眼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打個比方說某個人要陷害某個人,掐準了時間引某人到案發現場,而警察也是那個點趕到,那麼某人就會被誤認為原凶,除非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否則百口莫辨。俗話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但是,某些時候眼睛見到的並不是真實的一麵而是一種先入為主的誤導。
“你何苦這樣?”
“那麼你呢?是覺得虧欠我不想讓我死替我頂罪還是想去地底下會情郎?無論是哪一種我都不會如你的願,這一次我將徹底對你死心,從你的生活中走出去,今世愛你太痛苦,但願從此後跟你永久不相見。”
“黎誌豫……”
“你已經好久沒叫我的名字。以前聽你叫我會心跳,如今方能理解何為心如止水。”黎誌豫大聲道:“殺人償命,人是我殺的,要殺要刮隨便!”
黃柄義冷哼道:“你說是你殺的就是你殺的,當衙門好玩是嗎?本官斷了案不容更改,趙瑩芝已經承認了罪狀,趙瑩芝就是殺人凶手。來呀,將趙瑩芝拖下牢房明日午時問斬。”
黎誌豫見衙差拖趙瑩芝走急道:“我有證據證明人是我殺的跟瑩芝無關。”
“本官懶得聽你胡扯。”黃柄義轉身各和言悅色地盯著廣薔薇絕色的容顏問:“第二件事是不是跟這個男子有關?”他從沒見過一個女子的皮膚能如玉一般晶瑩剔透,好想伸手摸上一摸,不禁看得出神。
廣薔薇皺眉,若不是暫時需要黃柄義評審案子一定將他打趴下說:“是,不過,可否請您在斷第二件案子的時候先聽聽他怎麼說?”
廣薔薇的聲音如黃鶯出穀般悅耳動聽,黃柄義聽得耳根酥軟哪裏會搖頭?
林北晨早就想亮出身份苦於廣薔薇事先交代瞥得難受見黃柄義那死盯著廣薔薇色眯眯的眼神恨不能立刻挖了黃柄義的眼睛。(黃柄意的雙眼他是要定了)黃柄義絲毫不知道自己的那雙眼睛已經被人定了,過不了多久就不會掛在臉上。
黎誌豫說他那天跟蹤趙瑩芝知道她和沐輝約在長樂客棧見麵便躲在了密道裏,準備從密道偷溜進客棧瞧瞧趙瑩芝為何約沐輝見麵?令他省事的是趙瑩芝和沐輝因客棧沒有多餘的客戶約進了有密道的那間客房,而他無需出密道就能清楚聽到趙瑩芝和沐輝說些什麼。趙瑩芝的表白令他氣惱,沐輝的拒絕更令他氣得想劈了沐輝。他看上的女子何其優秀?該死的沐輝卻將她貶得一文不值……後來他聽到趙瑩芝給沐輝選擇跟她一起走還是選擇林秀花?如果選擇林秀花她會殺了他,他卻堅持今生今世隻愛林秀花一個人也就是說他寧願選擇死也不選擇趙瑩芝。趙瑩芝說既然沐輝一心想死就成全他,從懷裏拿出小匕首向沐輝的心髒插去。但是匕首抵著沐輝的胸膛,鋒利無比的匕首輕觸令沐輝的胸前濕紅了一片後她的手怎麼都無法再往裏刺進一分。黎誌豫就是在那時突然從密道出來,令趙瑩芝防不勝防被他抓著匕首連帶她的雙手將匕首刺進沐輝的胸膛直入末柄。他毫無預兆地出現見趙瑩芝憤恨地瞪著自己雙目含淚不知如何跟趙瑩芝解釋又怕趙瑩芝責怪不等趙瑩芝反映過來跳進密道快速從密道出去。趙瑩芝手抓著匕首柄震驚得不知所措,心痛的淚水滾滾滑落,明知自己的任務就是取沐輝的鮮血仍然寧願背叛組織,寧願死也不願傷害沐輝。若是有人在那時進房目睹的就是趙瑩芝殺死了沐輝,巧的是沒人看到卻有一隻蛇看到,就是小金,小金說看到凶手正是碰巧在那個時間段。
黎誌豫說得一點紕漏都沒有加上廣薔薇心中的懷疑和趙瑩芝的默認黃柄義問詢廣薔薇後無需再多審將其押下去定罪。
黎誌豫運功震開抓押自己的衙差們一聲淒笑自爆筋脈而亡,死前沒看趙瑩芝一眼,如他所說此後不願與趙瑩芝想見。這輩子活得太累太苦,但願下輩子能找到一個愛自己的,自己也愛的女子好好愛一場。
她即便不愛黎誌豫,卻跟黎誌豫有著似兄妹般的感情,親眼見親如兄長的人死不易流淚也流出了傷心的眼淚。趙瑩芝閉上雙眼不再落淚時睜開雙眼變得冷靜許多。她們沒完成組織交代的任務結果會死得非常殘,那種酷刑她隻要一想起來就渾身打顫,對黎誌豫來說能自己選擇死未嚐不是一件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