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還愛著他？
“是。她很愛他！”幾個字，未經思索，從我的唇間滑出。
隻是，我並不知道，我口中的這個“她”字，指的是若蘭，還是自己。
因為，當我開始意識到，我對慕子言的情感似乎沒有改變的時候，我的心已經亂作一團。
但慕子言接下來出口的幾個字，更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琪琪，那我們幫他們在一起，要不要？”
“什麼？”我驚呼出聲。“慕子言你不是……”不是喜歡若蘭嗎？
話沒說出口的時候，我的鼻尖已經有些酸澀。
還好，我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的時候，慕子言又搶先開了口：“相愛的人，本就該在一起，不是嗎？”
“相愛的人？”我，有些摸不清頭腦。
“是。就像我們，我們相愛，所以我們本就該在一起。”說著，慕子言將他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
他的眼眶，有些微紅，緊抿的薄唇輕啟：“看到剛剛那個女人對孫門所做的，我便會想起五年前的我們。琪琪，那個時候，你也不想離開我的，對嗎？”
慕子言的聲音，沙啞到了極致，鼻尖也泛起了淡淡的粉色。“隻是，我卻拚了命的將你往外推，因為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會有危險。可我卻忘記了琪琪的感受，那個時候，你一定比她還要傷心吧？”
啞啞的聲線，漂浮在半空中，幻化成無法解開的結。
“慕子言。我……”
一時間，我竟然沒有反駁的語言能力。
也許，也是因為慕子言說出了，我當時的心中所想。
“琪琪，我想幫他們，我不想讓他們和我們一樣，錯開了五年！”正當我在疑惑著該怎麼回答慕子言的問題之時，他突然開了口。
然後，他從口袋裏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對我說：“琪琪，你在這裏等我一下。記得，自己想吃什麼自己弄，別人給你的不能亂吃，知道嗎？”
這是慕子言臨離開之前，提醒我的。
而後，我便看見慕子言拿出手機，邊走向門外，邊開始撥通電話。
直到慕子言的身影消失在大門處的時候，我還處於呆滯狀態。
因為慕子言的那句話：“是。就像我們，我們相愛，所以我們本就該在一起。”
慕子言說我們相愛。
也就是說，他愛我。
這句話，好像是我五年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一直希望聽到的話。但那個時候的慕子言，就是吝嗇的不肯對我說一句。
而這次從英國回來，慕子言好像已經不止一遍對我這麼說了。
就連他以為我死掉，然後將我埋葬的那個墳墓上，也標著“愛妻”二字。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慕子言真真正正的愛著我？
我想不明白。
也許，就像顧澤明說過的，我本身就是個單細胞生物，很多事情不是一下子便能懂得的。
慕子言還沒有回來，我環視一周，若蘭和孫門，也都沒有出現。
在場的人，除了那兩個對我虎視眈眈的周亞若和路頂威，其他的都是陌生的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