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輕點。”女人又再一次出聲。

然後,我便看見,她那蔥白的手,慢慢的滑向男人的運動褲。

那做過指甲彩繪額的手,有些過分用力的拉扯著男人的褲子。

“咳……”看著她那麼別扭的動作,我不得不出聲打斷。

“你來了,莫小姐,哦不,應該說,是司徒琪小姐,才對吧。”女人聽到我的咳嗽聲,略略側過了身子,看了我一眼,然後便用有些嘲諷的語調對我說著。

也因為她的這個動作,我才在這個時候看到了一直被她的身子擋住的慕子言的臉。

光線不是很好,但我依稀能辨認的出,那是慕子言的俊顏。

隻是,這個男人在我望過去的這個過程中,始終緊閉著雙眼。

而且,他的薄唇也緊緊的抿著,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你沒看見,我們現在在辦正經事情嗎?還不快點出去。”女人見我的視線落在她身側的慕子言身上,便再一次側身,將慕子言的整個臉擋住,然後用著有些挑釁的口吻對我說。

但我,並沒有如了這個女人的願,離開這個包廂。

在我的眼睛已經適應好了這個房間的光線之後,我邁開了腳步,朝著裏端的沙發走過去。

然後,在身後那個女人的詫異眼神下,褪下了我身上那件林蓓安的外套,坐了下去。

室內的溫度,有點高。

剛剛穿著這一身厚實的棉衣站了那麼一會兒,我的背脊已經滲出些許汗水,濕濕黏黏的,有點難受。

“司徒琪,我發現你真的是一個缺乏管教的女人。難道你沒有發現,子言根本連看都沒有看你一眼,難道你就連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非要死乞白賴的呆在這裏?難道,你就不覺得丟人?”周亞若始終保持著剛剛的那個姿勢,將大半個身子傾斜到慕子言的身邊,擋住我的視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的那一番動作太過於激烈,這一刻的周亞若,那一頭燙染成金黃大波浪的發絲,顯得有些淩亂。

有幾根,更是耷拉在她的肩膀上,垂向躺在沙發椅子上的慕子言。

隻是,這個男人卻像是沒有感知一樣,依舊躺在沙發椅子上,任由這個女人的發絲,劃過他的俊顏。

看著這樣的場景,我放在身側的手掌,卻已經緊握成拳。

那纖長的指甲,在我的蠻力作用之下,已經深深的陷進了早有傷口的掌心。

尖銳的痛,通過血液傳播,蔓延到我的全身。

但我,卻始終都沒有鬆開我的手掌。

因為,我迫切的需要這點兒痛,好讓我的神誌保持清醒,來對抗眼前的那個女人。

“丟不丟人,好像不應該湧來形容我吧,周亞若。”

我淡淡的掃了一眼在慕子言身上極為賣力的女子,然後用著極為平淡的口吻說道。

“你這個女人,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我周亞若的名諱,也是你直呼的?”我想,這個女人一定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不然在這個年代,還有誰的名諱不給人直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