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的時候，我看到慕子言不知何時站在我的身後。
他身上，穿著一件銀灰色的西裝，是我沒有看到的款式，還有他身上的那件襯衣，灰粉條紋的。
我突然記起，慕子言沒有回家，也就根本不可能穿著家裏我給他買的那些衣服了。
看著他那張略顯得有些疲憊的俊顏，我突然有些疑惑，如果我們離婚了，慕子言放在我公寓的那些東西，是不是都可以隨我處置了。
你想慕子言是什麼人，他身上的哪件衣服，不是最高檔的名牌。
我要是和他離婚了，我將那些衣服拿到二手市場，估計還能弄回好多人民幣。
“東西呢？”不過，眼前站著的男人，這個時候的他突然朝我伸出了手來。
我當然知道，這個男人口中的東西，當然是指我們的離婚協議。
我拽起我的包包，將裏麵放著的那份資料遞給了他。
男人接過手的時候，便急切的翻開最後一頁。
看到上麵某一處的空白之時，男人的煙灰色的眸子閃過無數的東西。
我能察覺到裏麵的驚訝，還有興奮。
但還有最後將所有情緒都掩埋起來的陰冷。
“為什麼不簽好？”慕子言開了口，語調有些咄咄逼人的嫌疑。
看著這個男人，我對他伸出了手，“拿筆來，家裏沒筆了。”
“我桌子上有筆，你自己拿。”慕子言說著，別開了臉，躲開了我對他的直視。
“慕子言，我簽上字之後，你會不會反悔？”看著離婚協議旁邊，那個男人已經簽好的名字，我的心裏微微有些沉。
雖然，已經計劃好了，按照什麼樣的劇本演出，但難免會在看到某些東西的時候，有些傷神。
“不會。你簽好之後，我立馬就讓林秘書送到律師那裏去公證。”
“那是不是，今後男婚女嫁，都毫無瓜葛了？”我還這麼開口問道。
然後我轉過身來，恰巧看到了當我這句話落下之時，慕子言的背影明顯變得僵硬了。
甚至，這個男人垂放在大腿雙側的手，也緊了一些。
“離婚協議上麵不是都有寫嗎？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問嗎？”但在短暫的沉默之後，慕子言又這麼對我說到。
“我知道了。”這麼應了一句之後，我看了慕子言一眼。
就在那雪白的紙張上，歪歪斜斜的寫下了我的大名——“莫言柒”。
當初，我是用這個名字和慕子言結婚的，現在我也應該用這個名字，和慕子言離婚，是不是？
簽上了我的大名之後，我看到上麵還有一處空白，離婚日期。
看了看，我還是決定給他補上。
我記得有哪一部電視連續劇，不就是這麼演著男女主離婚之後，男人忘記在離婚協議書上寫上日期，以至於後來，他還能用這個理由追回女主的嗎？
為了避免這樣狗血的事情，發生在我的婚姻裏，我還是謹慎的補上了今天的日期。
填完之後，我拿著這離婚協議，繞到慕子言的麵前，將這些全都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