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者結束了侃侃而談,而我在驚訝的同時也隻是說了一些稱讚的話,待者對此表露出十分自豪的模樣,就像我們中國人對外國人稱讚兵馬俑時所泛起的自豪感一樣。待者隨後對我作了一個禮讓的手勢,我也隻好客氣了一下便隨他走向已安排好的房間。
在房間的門口,我又特別的向待者問了一下陳雨的房間,還沒等待者回答,我隔壁房間的門這時正好打了開來,出來的人正是陳雨。
陳雨的眼睛紅腫,頭發披散著,麵色蒼白帶著倦意,讓人看了心生可憐。陳雨望著我卻沒有說話,我轉過身對待者道了聲謝,待者便告辭而去。
我望著陳雨道:“你還是把心放寬些吧,不管怎麼說,事情成了如今這個樣子,也是無法預料的,我們隻有等一個結果了。”
我說這話時,已經把自己的房門打了開來。這時,陳雨吞吞吐吐的開了口,而且她的眼神也躲躲閃閃的:“喬恩,我……我有話對你說。”
我略微的愣了一下:“那好吧,就在這說吧!”
陳雨的話依舊有些吞吐:“我……之前對你隱瞞了一些事,其實……我哥和我說過,他可能要去利比亞。”陳雨說的話雖然在我的意料之外,但她所說的情況,我已經從坦羅的口供中知道了一些,所以我並沒有過於驚訝的表情,這時陳雨又道:“我知道這事不該瞞著你,但是我哥說過,除非他遇到了不測,不然不能對任何人說,而現在……你不會怪我吧!”這時陳雨又抽泣了起來:“我想我哥現在的恐怕已經不在了!”
我知道她說的“不在”是什麼意思,所以我伸出了手來拍著陳雨瘦弱小的肩膀安慰道:“想開點兒吧,出了這樣的事我也很難過!你哥……可能他自己的打算,我怎麼會怪你呢!”陳雨擦著眼淚不說話,短暫的沉默過後,我又道:“早點兒休息吧,明天我還有些要緊的事要處理。”
關了房門,我便一頭倒在了床上,幾天的勞累讓我不到一分鍾就昏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確切的說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驚醒的,不然,真不知道我這一覺會睡到什麼時候。
門一打開,便望見了兩個人,一個是滿臉焦急的紮伊,另一個是陳雨,顯然是紮伊魯莽的敲門聲把陳雨驚擾了出來。
門剛打開我還沒等開口,紮伊便萬分火急的衝了進來:“喬恩先生,我……我有急事要和您商量,這也是圖克警官的吩咐!”
我見紮伊額頭上冒著汗,並且急得有些口吃,所以我隨手倒了一杯水遞給了紮伊:“不要著急,喝口水再慢慢說,難道是陳哲的案子有新消息了?”
紮伊也好似渴壞了,猛喝了幾口水後急道:“你先別問陳哲的事了,現在就連……就連圖克警官也失蹤了!”一聽這話,我的心頭猛的一涼,腦子當時就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我足足愣了有半分鍾,才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剛剛不是還說是圖克吩咐你來的嗎?怎麼現在又說失蹤了?”其實我在震驚過後也是一頭霧水,因為昨天晚上我還和圖克在一起,怎麼過了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圖克也失蹤了?
接下來紮伊半點廢話都沒有,直接挑著重點對我簡短的講述了一遍事情的來龍去脈,陳雨也在一旁聽著,可是她隻能幹著急,因為她根本就聽不懂我們在交談什麼。紮伊雖然說得很急促,但卻條理分明。根據紮伊所做的講述,我了解到了事情發生的全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