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兩具屍體翻過來,驀地倒吸一口涼氣,二人身上各自都有幾道傷口,血跡已幹涸,染成大片的褐紅色斑,倆人居然是互博而死。
易青聞訊趕來,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唯一的線索也斷了。
他們怎會在這兒一個小地方搞得同室操戈,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難道說有什麼珍寶竟引得二人互爭而亡,看上去很明白的死因但是我心裏卻隱隱覺得有絲怪異。
但是有一點我我明白,二人當初進來時和外麵幾個死者思路一樣,那端傳來的踢牆聲……打通往裏麵的通道,最後都死在這個窗戶前……年久失修的窗欞露出斑駁的頹壁,描紅鎏金花紋,殘留著幾道斑駁的火漆封印,畫得猙獰狂舞,形成一種特殊的美感。我嚐試著用手掌輕撫頹壁……就在此時——“撲咚……撲咚…………”那陣熟悉又恐怖的踢牆的聲音再次從牆深處傳來,一陣戰栗地縮回手。手掌所接觸到的森冷的牆麵產生顫動。死一般的沉寂和幽暗的淒涼籠罩著……
如果說這扇窗戶是個死門……肯定有其他活路!想到這兒,我眼光繞著周圍看起來,光禿禿的四壁毫無複雜可言,最後目光回到這個土炕上,但凡北方的大炕,都有一個設置,就是地窖,往往在炕中央下方,是存放過冬食物的地方。而這個大炕確沒有,但是,本該屬於地窖的位置土層明顯有鬆動的痕跡,一瞬間,我感受到有股異樣的壓迫力量從地窖深處逼近。——好像——那個東西在。
建成上前一步拿著鐵鍁挖開了,刹那間——有什麼東西抵觸著鍁尖,軟乎乎的,土層裏明顯有東西在動。建成全身寒毛直豎。大家不禁往後縮起身子,正待深挖,忽的一下,陰風吹來,火把全滅了,周圍一片黑暗。
當時我們挖土的時候,為了下手方便,把火把都遞給了易青和明珠,我有些犯疑哪兒來的陰風一下能把倆人的火把都吹滅了。一摸口袋火機不見了。我說奸臣你火呢?四周沒回音。我當時並未在意以為對方在尋找,倏地我感到心髒在“砰砰”地猛力跳動著,那是真正絕對的黑暗。不對!周圍仍然沒有聲響,死一般的寂靜。人都去哪兒了?黑暗中,感覺到有“異物”的存在。是的,很清楚的那是“不可能有的東西”。我往後退了幾步,黑暗中驟然乍起極細微的光點,幽幽的閃了一下。。
誰啊是奸臣嗎?你丫眼睛現在長得真跟奸臣一個樣!我連聲問道,對方沉寂著一言不發。“別過來……別過來!”黑暗中易青強烈的恐懼而大叫。不時傳來砰砰腳踢向物體的聲音,對方不停的踢著“那個東西”,周圍聽到奇異的聲音。有什麼從台階下來,“啪嗒啪嗒”的聲音。一下子又是在前後屋子來來回回走動的聲音,緩緩的聲音和四處都充滿寒意的空間形成了可怖壓抑,感覺那“東西”懷著非比尋常的惡意及憎恨。
那還會是誰?倏地黑暗中伸出一雙冰涼有力地手毫無征兆的卡住我的脖子,我極力用手分開,觸手之處對方的體溫正一點一滴地流失。一點一點……一點一滴……從“生”往“死”之前從未體驗過這種不祥又駭人的感覺……對方的身體已經完全冰冷了,死了……她的氣息,和活生生的人截然不同。在強烈的恐懼當中萌生另一種感覺:對方手指仍在用力劃動,渾身都在動……腦袋感到一陣麻痹,雙臂開始發涼,但仍能感覺到對方的冰冷已經完全充滿死亡氣息,頭皮也沁出汗水。……什麼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