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可就怪不得我了!”葉楚掰了掰手腕,緩緩吐出了這麼一句。
片刻之後,這小巷子裏響起了陣陣的慘叫。
葉楚好歹也是曾經軍中的王牌,一些基礎的刑訊逼供的手段,還是掌握的很熟練的。
看著眼前死狗一樣的男人,她緩緩開口:“現在,能告訴我那棺材中的人到底是誰了嗎?”
陳仵作驚恐的望著眼前的葉楚,想到剛才的痛苦,再也不敢嘴硬:“我說,我說,那個棺材中的人是牢中一個沒有家人的死刑犯,是方宇文給了我銀子,讓我說謊話……”
一柱香的時間過後,葉楚拿著陳仵作按了手印的供詞走出了這個巷子。
看著手中的東西,她眼中出現了一絲笑意。有了這東西在,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救出來武烈。
不過想到縣太爺上次的做法,她心中卻是有些不相信對方。聽聞這個時代有告禦狀一說,葉楚眼神閃了閃,心中有了決斷。
宵禁時間已經過了,葉楚在附近看了看,閃身進了一個巷子,就在這裏湊合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葉楚立馬出城往方家村的方向而去,摸了摸放在腰間的口供,她心中生出了一股豪氣。
昨晚已經有了要告禦狀的想法,葉楚也沒再糾結,直接回家收拾好了行李,鎖好了門,準備往州府去。
忽然她身子一僵,直覺告訴她,有人在盯著她的一舉一動。葉楚回頭,看到門前的樹林中閃過了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雖然不過是一晃而過,但她已經看清楚了,對方赫然就是日前來家裏翻找東西的柱子。
他來這裏幹什麼?
心中生出了一股疑惑,葉楚最終還是沒忍住好奇心,跟著柱子而去,想要一探究竟。
柱子似乎非常小心,每往前走兩步就要向後看看,確定身後沒有人跟著。
他不同尋常的警惕讓葉楚更是有了要探查他的目的的心思,一路跟著他走到了一戶院子前。
柱子向後望了望,確定沒有人跟著之後,微不可察的鬆了口氣,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葉楚在他進去之後片刻,四處看了看沒有人在,跳上了院牆,進了院子。
整個院子裏都靜悄悄的,唯有正屋的燈亮著,屋內似乎還有人影攢動。想到剛才進來的柱子,葉楚沒有多想,悄悄往正屋而去。
她本想湊近了門口聽裏麵是否有說話的聲音,不想在她剛觸碰到門的時候,正屋的門竟然開了。
葉楚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王大夫。但此時的王大夫卻倒在一片血泊裏,顯然早已沒有了生息。
電光火石之間,想到剛才行蹤詭異的柱子,葉楚立馬就察覺到了不對,轉身就想要離開,但顯然已經遲了。
看著帶著官差從正門闖進來的柱子,葉楚的眼中出現了幾絲殺意。
柱子卻是嘲諷地看著她,下一秒立馬指著她對官差說道:“大人,我懷疑她蓄意謀殺王大夫!”
官差在院子裏查探了一番後,抓著葉楚往縣衙的方向走去。
柱子的眼中滿是得意,葉楚想到今天的一切,心卻是猛地下沉。
王大夫橫遭慘死,自己卻恰好在他家,這時機把握的太準,今日怕是不好脫身了。
“大膽葉楚,你竟然敢白日行凶,還不快快交代你的作案過程!”
一聲驚堂木響起,縣太爺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葉楚苦笑一聲,正想辯解,卻不曾想從公堂外出現了一道男聲:“大人,我可以作保,殺人者不是她!”
隨著話音剛落,王屠夫的身影出現在了公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