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我巧郎君向來不做免費的生意,這一次就算是破例了。反正我看杞平那小子也很不順眼,但是,這絕對是最後一次了。”看著桌子上麵的書信,蕭衍笑了笑,不經意間又想起了夏小姐教自己識字的那些日子,心中一陣恍惚。如果自己現在做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她應該會很開心的吧。
隻是,隻是這殺人等血腥肮髒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看著桌子上麵的夜行衣,蕭衍再無猶豫,穿了起來,飛簷走壁的就來到了門外。那裏早有十餘人在等著,這些人目光清明,卻也不似貪圖利益之人,但是能從外表看出來為人的人,那人得有多膚淺啊。
沒有什麼話,一行人跟著蕭衍,朝著杞平的府中行去,這一幕,沒有多少人看到。
……
杞平,在揚州的住處,何止是一處。此刻,他便在城南的一棟豪宅裏麵,暴發戶就是暴發戶,裏邊的東西,看著除了金碧輝煌之外,再也看不出什麼別的東西了。此刻的杞平躺在小妾的懷裏,眼中的凶芒卻不停的閃爍著。
他是鹽商,所以養了許多的門客,有一百多號人。這些人也是他的打手,他給這些人吃香的喝辣的,而這些人會幫他處理一些極為棘手的事情。比如說蕭衍這種不識時務的家夥,但是令他震怒的是,兩次行動,都以失敗告終了。
杞平從小妾的懷中起來,看著眾多門客,臉上呈現出了怒色。“諸位,我杞平自認為對各位也不算太差吧,這麼一個小小的縣丞,就好像一根魚刺,深深的卡在了我的喉嚨裏麵。但是我賴以重任的諸位,卻並沒有拿下他,我很難受。”
門客之中頓時有些人,露出了慚愧之色,有些人卻是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他們大都是江湖凶客,或者是殺人潛逃的殺人犯,或者是雞鳴狗盜之徒。雖然各有各的本事,但是卻並不是個個都能獨當一麵,但是終究有人想要露一手的。
‘摘天手’便是其中一人,他以十八路擒拿功夫出名,在這眾多門客之中,也算是一名好手。他站了出來,看著杞平,“在下毛遂自薦,今夜便去那縣丞府上,取他的……”
刀光一閃,所謂的‘摘天手’便成了沒有頭的屍首,一個清秀的年輕人站在了眾多門客麵前,站在了杞平的麵前。他的手中有一把刀,繡春刀,但他並不是錦衣衛。隻是這些門客並不知道,此刻的蕭衍並沒有麵紗遮首,因為他本來就無所顧忌。
成王敗寇,太祖皇帝當年一統天下,殺的人有多少?
這也是蕭衍和杞平第一次相見,杞平很有氣度,蕭衍很淡定的笑著。一個年輕人就那麼笑著,而且第一次露麵,就殺了他屬下一個毛遂自薦的大將。這讓杞平怒了,但是那些門客看到繡春刀的時候,心都涼了半截了。
“他不是錦衣衛,他就是那個縣丞,就他一個人,給我上啊。”看著自己的門客,在那裏舉棋不定,杞平惱怒至極,這些家夥往日裏麵一個個吹噓的自己有多了不起。但是這個時候,竟然被一把繡春刀給嚇著了,真是窩囊廢。
興許是杞平作威作福習慣了,腦子有些秀逗了,但是江湖中的人,誰敢不把錦衣衛放在眼裏?那把繡春刀,至少讓一大部分人心中都舉棋不定,甚至有些人,已經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裏。蕭衍淡淡的看著,並不阻攔,今天晚上,他要殺的人隻有一個,杞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