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很大,蕭衍走進了宅院,心中還是有些稍稍的不滿。
這世道真是變了,什麼時候,緝拿逆犯變成了敢勇營的責任?許泰不過是得到了天子的寵幸而已,竟然敢如此驕狂,當真是不知死活。
蕭衍的臉色發冷,慢慢的走了進去,院中,許泰正在吃飯。
院落很大,怕是比起一個大型足球場還要寬闊,蕭衍的眼中騰起了一絲火星。
許泰回了頭,果然是一個極為英武的人,雖然年過不惑,卻有著一副好的身體架子。但是蕭衍還是覺得許泰有些令人討厭,嗯,就是有些惡心。
比如說,他吃的東西,如果沒有看錯的話,蕭衍看到了一隻手。
小兒的手。
富貴人家吃什麼沒有?吃什麼得不到?他們什麼都吃過,什麼都見過,但是有些時候,他們真的很想嚐嚐鮮。比如說:人肉。什麼是人肉的味道?怕是隻有那些易子而食的饑民,才能夠享受到那種苦澀的美味。
錯了。
早在很久以前,蕭衍就知道人肉的存在,有些當官為商的想要吃。很多人吃過之後就吐了,吐的一塌糊塗,甚至還會做噩夢。隻有去燒紙錢,行善事,才能夠彌補那種無助的恐懼。
可是,這世間有正麵,就必然有反麵。
有些人自然是恐懼,可是有些人,就是享受了。
許泰,正是這種人。
“你在吃什麼?你是人嗎?”
蕭衍的聲音有些低沉,有些冷冷的質問,更彌漫了一種許泰聽不懂的殺機。許泰卻沒有那麼的驚慌,而是有些耐心的看了看蕭衍,臉上湧現出了一種不知道如何形容的狠辣。
“吃人啊,我吃了小兒的手,接下來,我要花時間,慢慢把你吃了。不把你吃下肚子裏麵,怎麼能夠泄我心頭之恨呢?我兒子雖然不少,但是也不多,畢竟那些女人不是母豬,生孩子,還是要一個一個來的。”
“是嗎?許大統領,你敢吃我?就怕磕掉你的牙啊。”
許泰的聲音充滿了痛恨,但是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又不是獨子,故此並不是多麼的激動。但是蕭衍卻不喜歡這樣的威脅,把他吃了?
嗬嗬,他能願意嗎?
“哦,你是金剛石做的嗎?那麼硬啊。我告訴你一件事,三年前,我要一個女子給我做妾,她竟然不願意。我就把她全家殺了,把她搶到這裏,幹了她。幹了幾個月,還是不聽話,真討厭。就是長得漂亮了點嘛,我煩了,然後,我就找一群男人把她衣服扒了,讓他們看著那女的,並讓他們褪了她身上所有的毛。嘿嘿,你想不到,臀溝裏還有毛呢。然後讓她看著,一塊肉一塊肉的丟到鍋裏麵煮,最後把她嚇死了。”
說到這裏,許泰停了停,蕭衍的臉色沒變。
“我準備把你丟到鍋裏麵,然後慢慢煮,煮個七八次,然後我就把你褪毛,弄個烤乳豬。我一刀一刀的切你,然後請客。犧牲你一人,美味千萬家,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這種死法一點都不好玩,淩遲才是好玩意啊,許統領,你放心。不用你請客,一定會有人搶著吃你的肉。”
蕭衍笑了,笑得燦爛無比,從來到這個世界上到現在,這是他笑得最燦爛的一次。人做壞事該死,把壞事做的津津樂道,樂此不疲,那就不是該死了。相反,該活著,好好的活著,活得生不如死。
許泰那威嚴感十足的臉,此刻已經變得鐵青一片,他揮了揮手。“把他給我丟到鍋裏去。”
那些人連忙湧上,蕭衍卻笑了,他要動手了。蔡樂卻不能這麼想,他剛剛聽了許泰的話,其實覺得沒有什麼意思。依照蕭衍的身手,想要活捉是不可能的,而人死了,還能剩下什麼?
折騰一個人的屍體,那算得了什麼?
城外的亂葬崗那麼多,你真想要玩,多去挖幾具屍體好了,犯得著冒這麼大的險嗎?
“且慢,敢問許統領,你憑什麼拿人?蕭大人乃是天子指派,奉命辦案,你動了他,如何向聖上交代?”蔡樂不得不說話了,因為許泰的模樣,完全沒有將鎮撫司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