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信息,都湧入蕭衍的腦海裏麵,但是他並不是一個多麼善於用腦子的人。
他一直在思考著,究竟如何才能夠更為幹脆利落的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覺遠,這個人一定要死的。
蕭衍等在宮門口,他這一次並不想用偷偷摸摸的辦法,皇宮的附近,那可真的是耳目眾多。不要說是蕭衍,即便是以卓青衣的武學造詣,想要從這裏離開,都難如登天。
他想要用最為直白的方法,來解決這個人,因為所有的陰謀,在這個人的眼中,都可以說是無所遁形。
一位玩陰謀的祖宗,蕭衍如何玩的過他?
覺遠從皇宮裏麵走出來的時候,蕭衍已經等了足足有三個時辰,看著落日即將落山。蕭衍迎著覺遠就走了過去,沒有人能夠將這兩個人聯想到一塊。
一個是皇上倍加寵信的佛子,一個是在揚州名聲大噪的縣丞,這兩個人,一個如同佛祖,一個如同小混混。可謂是格格不入,當覺遠看到蕭衍的時候,雖然眼中有些詫異,但是依舊對蕭衍露出了慣用的笑容。
蕭衍笑了。
他緩步來到了覺遠的身邊,一耳刮子就直接抽在了覺遠的臉上,這一下子,覺遠有些懵了。
他愣愣的看著蕭衍,又是一耳刮子,這一耳刮子讓覺遠醒了。
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蕭衍,覺遠覺得自己簡直快要瘋了,無論如何,蕭衍也不可能解開夏紫衣的毒才對。因為,覺遠並未在夏紫衣的身上下毒,哪裏查得出來?
覺遠有些皺緊了眉頭,看著蕭衍,這一次,蕭衍也不動手了。
覺遠和尚並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相反的,他是一個身懷絕技的高人。蕭衍想要在他麵前輕易勝利,那也不是一件多麼容易的事情。
“你什麼意思?”
這句話,覺遠並不是用喊的,而是用問的方式。
一個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的家夥,今天忽然抽了自己一巴掌,這種感覺,嗯,那叫一個酸爽啊。覺遠輕輕的笑了,眼中滿是冰冷的寒意,他雖然不在乎生死,但是在乎麵子。
在皇宮之外,被一個人扇了一個耳刮子,覺遠不可能就這麼置之不理,他丟不起那個臉。
蕭衍聽到覺遠的話,眼中滿是笑意,他來到這裏的目的,家夥就是為了殺這個不知所謂的家夥。至於,這人想要用什麼辦法,報複自己,那就是應該在陰間考慮的事情了。
“沒什麼意思,就是看你不順眼,你覺得呢?”
這個理由很強大,很多時候,混混鬥毆的時候,這就是一個無敵的終極借口。覺遠雖然禪理豐富,能夠口燦蓮花,但是卻也無言以對。
他那充滿佛光的眼睛,此刻,含著殺意。
即便他再如何白癡,不知道事情的發展,他也明白了,這是準備翻臉的節奏啊。
所幸的是,覺遠早就將揚州的功勞,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此時此刻,隻要殺死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那麼就沒有人能夠和他爭搶什麼了。
這個混蛋。
“沒什麼,既然蕭縣丞想要和貧僧一腳高下,那麼咱們就來一場決鬥便是。生死鬥,隻要你敢。”
蕭衍要的就是這句話,但是看著覺遠那充滿自信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打鼓。這世界上,最怕的不是別的,而是特別自信的人。這樣的人,會讓人覺得很受傷,也讓人很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