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完了金店,蕭衍停下了腳步,這二十幾個人,也許就到了該動用的時候了。國法什麼,對付他們這些老油條,可以說是沒有多少用處。但是有人對付得了他們,比如說:黑風寨。
黑風寨是什麼地方?
黑風寨是一個令人覺得恐懼的地方,但是這一天,黑風寨易主了。落西山死在了自己的位子上,他的五個兒子,六個女兒,女兒以及婆家的人,全都死了。而五個兒子,除了一個色鬼消失無蹤,其餘的人全部伏誅。
坐在寨主大位上的麻子,臉上滿是冷色,看著地上結拜大哥的屍體,他無動於衷。
這樣的廢物,即便是他不動手,遲早有一天,也會死在別人的手裏麵,這就是麻子的想法,但是這種發說不上正確,卻也說不上有多大的錯誤。可是,殺死自己的結拜大哥,一點悲戚都沒有,這樣的人,實在是有些過於涼薄了。
人們常說,這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感情。
感情分為好幾種,有親情,那是難以割舍的。有愛情,這是一種縹緲而又虛幻,甚至讓人覺得虛假的東西。友情,這玩意覺得可信,兄弟情義和友情區別並不大。
當一個人可以割舍兄弟情義的時候,那麼有多少事情,是他不能夠舍棄的呢?
麻子的臉色很漠然,這麼長的時間以來,這個山寨基本上都是由他掌控的。但是,當需要殺害自己的結拜大哥的時候,他並沒有運用自己潛伏在這裏的屬下。因為,一個人如果背叛了一次,那麼第二次背叛,就會更加容易。
他請來了錦衣衛,錦衣衛十三太保,在這個時候,已經全部換人了。
這位錦衣衛的六爺,便是新上位的,他是劉瑾的人。
“六爺,請坐。”
麻子的神色很平靜,即便是麵對錦衣衛的十三太保,他似乎也沒有多少的拘謹。而對麵的六爺,神色之間也沒有多少倨傲,扭頭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大廳,眼中閃過了一絲笑容。
他緩聲說道:“大哥,這麼多年以來,辛苦你了。”
沒錯,麻子是錦衣衛裏麵的暗衛,很多年以前就是暗衛了。不過,這種事情,很多時候,即便是皇上也不知道。而六爺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六爺是麻子的親生弟弟,兄弟之間要是不可信,這世間還有什麼可信?
隻是,六爺看著麻子的時候,眼中雖然有著笑容,但是殊無親近之意。
此時此刻,兩個人的身份已經不同,一個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一個是名聞天下的十三太保。這樣的天地之差,即便是麵對自己的親生哥哥,也難以全麵克製的住。
但是從小到大,對於自己的哥哥,六爺的心中,還是存在一定敬畏的,卻也不想輕易得罪。
更何況,此刻身處苗疆,錦衣衛的人手帶的少,如果真的招惹了自己的這位親生大哥,六爺不敢保證自己可以活著離開這個地方。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淡淡的疑惑,看著地上的落西山,眉頭越來越緊。
麻子注意到了六爺的神色,他也沒有以對方的大哥自居,這麼多年以來,審時度勢他學的多了。很多時候,親生兄弟,甚至比不上路邊的一位大嬸。這並不是空穴來風,你越是不把對方當外人,便越是讓人與你疏遠。
這在古往今來的案例之中,那都是不勝枚舉的。
“不辛苦,隻是六爺這次來,是想要對付那個叫做蕭衍的吧?我這邊剛好有他的消息,隻不過還需要六爺幫點小忙。”麻子說著話,就開始喝六爺竊竊私語起來,六爺的眼神也越來越淩厲。
最終,兩個人達成了協議。
蕭衍等待著黑風寨的回擊,但是時間太長了,他終於是沒有等到這一天。此刻,看著那熟悉的繡春刀,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淡淡的殺機。這群錦衣衛,也許在中原地帶,可以耀武揚威,但是在這個地方,卻不一定吃得開了。
錦衣衛,沒有幾個人願意招惹他們,但是要分什麼情況。
就在這個時候,蕭衍笑了起來,他看到了幾個短裙苗,這是苗族的一個分支。或者說,是一支比較有風格的苗族,她們從來不穿內衣,而且短裙翹起的時候,下麵可以說是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