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洛陽有點發懵,這並不是看著蕭衍的那種發懵,而是覺得這南疆清水縣的這個地方,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雖然,那些衙役,還是曾經的那些衙役,那些百姓還是曾經的那些百姓。
但是,他們似乎有了精氣神,有了脊梁。
當然,這並不是他們沒有這種東西,而是在這個令人崩潰的年代,他們的脊梁早就被那沉重如山的現實所擊垮。隻是,今時不同往日,這曾經的日子早已經一去不複返了。那一幕幕讓人崩潰的年代,也隨著歲月,變得有些令人緬懷。
痛苦和悲傷,總是被人記在記憶最深處,而所謂的幸福和快樂,則被人誤認為是理所應當。
上官洛陽氣壞了,但是那知縣大人的表現,更是令人崩潰。對他這個武之一脈的武士首領的獨子,這個縣令竟然視若無睹,他是不想活了吧?這樣想著,上官洛陽瘋狂了,他縱馬狂奔,一路而去。
在這個途中,蕭衍並沒有動手,他雖然想要和上官洛陽溝通一下,但是卻絕對不是以這種方式。
看著上官洛陽遠去,蕭衍的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他並不懼怕上官飛鷹的到來,但是卻絕對不想迎接這位好朋友的敵意。因為,他現在最想對付的,絕對是西廠的六大人物,那位被稱之為六爺的陳泰來。
他是覺遠的徒弟,或者說是義子,這個人的存在,對於蕭衍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一個人,即便在如何天性涼薄,對於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人,還是充滿感激的。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這樣的事情,對於蕭衍來說,卻並不是一件可以接受的消息。他這個時候,最想做的,就是去找到這位對手,商量一件小小的事情。
……
“他要找我?”
陳泰來此刻坐在一棟院子裏麵,這所院子在他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已經是他的了。他從來不會懷疑自己部下的辦事能力,至於這所院子是怎麼來的?那並不重要,他的眼角淡淡的閃爍著殺意。
“是的,師弟,你說該怎麼辦?”
說話的是一個光頭,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與陳泰來一同被覺遠收養的一個孤兒。他在少林寺修習武藝的時候,便被突如其來的消息驚到了,然後他毅然離開了少林寺,找到了自己曾經的師弟,陳泰來。
他來到這裏,並不是為了攀龍附鳳,他為的隻是為自己的師父報仇。
他的心腸有些呆板,興許是在少林寺之中,經曆了太久的時間的緣故。他對於陳泰來的一些手下的行為,很是看不過眼去,但是,為了報仇,他隻能和陳泰來合作,別無他法。隻不過,對於這一點,陳泰來似乎沒有看出來。
“那就讓他來見我唄,我倒要看看,他是想來一個橫刀直入,還是玩什麼花樣?我不怕他。”陳泰來看著自己的師兄,微微的笑了笑,對於別人他也許不太放心。但是對於自己這位叫做空方的師兄,他很是放心。
空方有些不明白的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那是陳泰來在江湖之上結識的紅顏知己。隻不過,這個女子似乎是峨眉派的人,所以陳泰來並沒有妄動。
峨眉派素來和江湖上的名門正派關係不一般,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所以陳泰來走的是情感路線。
此刻,這位在江湖之中,被稱之為絕情仙子的女子,嫣然一步上前道:“既然是殺那個欺世盜名之輩,那麼,我願意做這樣的一個先鋒。前去黃泉嶺一趟,那裏有一個宮主是我的師姐,在我幼時對我多有照顧,與她們聯手,應該可以確保我們萬無一失。”
陳泰來急忙站起身,然後行了一個禮,道:“那就勞煩絕情仙子了,隻是,叨擾仙子前去,實在是心中有愧。等到此間事了,我一定向廠公反應,讓峨眉派位居少林武當之上。”陳泰來心中一聲冷笑,這個女孩子太虛榮了,但是卻也很難纏。
絕情仙子笑了一下,翩然而去。
看著她的身影,陳泰來的眼睛緩緩泛冷,此間事了,他要用方法讓這個女子成為他的玩物。讓少林武當朝峨眉低頭,這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首先,峨眉派本身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牌幫會,雖然聲勢略有不如,但是卻依舊龐大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