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蕭衍的心裏麵一陣空白,他真的有些發懵。這一次來的人,並不是窮凶極惡的人,甚至算的上是一個熟人。但是闊別重逢之後,蕭衍卻沒有辦法提起多少的歡喜,因為這個女孩的到來,絕對不會是來幫助自己的。
他自問,和這個女孩子並沒有多少的交際,即便曾經有有些懵懂的心,在經曆了一段時間之後,也已經變的沉寂。這個世上,沒有動不動就對你一見傾心的女孩,也沒有為你不顧一切到瘋狂的人物。
蕭衍緩緩的笑了笑,道:“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想到了嗎?”
他的神色很是悠然,但是看著對麵那空空蕩蕩的方向,卻讓人毛骨悚然。在一旁站著的小白,在這個時候,覺得身上有一陣的涼意襲來。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子,所以並沒有說什麼,隻是靜靜的站在蕭衍的身邊。
她眼中閃過一絲柔和,那天然的母性,讓她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不可思異的感情。但是,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將這種感情,宣之於眾的。
雪花飄飄,整片大地都變得白茫茫的,生機似乎被無限壓抑。一種寒徹頭透骨的冰冷,讓蕭衍隻覺得身上發寒,看著外麵的雪花,他的眼中滿是濃鬱的死氣,當平安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他就明白,那位坐在高堂上的皇上,對於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了。
雖然,蕭衍自問並沒有什麼大錯,但是皇上認為他錯了,那他就是錯了。
不需要辯解,更加不用辯解,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哀。
因為悲戚,他的身上反而滕然升起了一種叛逆的情緒,他本就是幾百年後的人。那是一個信息大爆炸的年代,基本上每個人,都對古代的帝王,有一種天然的抵抗。蕭衍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自然也不會例外,他忽然之間,有些生動的笑了笑。
“既然你不想讓我活,那麼,我就偏要活給你看。”
說完這句話,蕭衍推開了門,在風雪之中,緩緩的踏出了一道腳印。
“咚咚。”
敲門聲傳來,平安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她早就做過特別的吩咐,若是其餘人一概不見,真要是避無可避,那麼就先行通報再說。而隻有一個人是例外,那就是蕭衍,任何人不得阻攔,那麼,這個時候外麵的人,難道是他?
平安猶豫了一下,女人果然是天然的演員,她很快就梳理好了自己的情緒。
絕美的臉上,掛著不同於以往的笑容,笑盈盈的給蕭衍開了門。當蕭衍看到平安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那僥幸的想法,真是多餘了。於是,他也笑了,他從來都不不怕別人對他壞,隻怕別人對他好。
看來,這以往的那一點交情,可能就要斷送在南疆這個地方了。
“沒想到,竟然是你來到這個地方,神機營交給你來掌管了嗎?真是可喜可賀,巾幗不讓須眉啊。”蕭衍見到平安的時候,並沒有行禮,也沒有叫什麼郡主。這要是在以往的時候,盡管蕭衍並不會害怕,但是卻依舊會覺得拘謹。
但是,時至今日,蕭衍已經見識過了無數的大人物。
平安雖然是一位郡主,但是論及權勢,卻是頗有不如。
剛剛見麵,便猶如老友重逢,平安心中感慨的同事,也不禁有些得意。她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盡管武力低微,但是她溫婉的外表下,卻藏著一刻野心。隻要抓住這一次的機會,她的命運將會由她自己掌控。
隻是站在自己的立場,平安當然不想要蕭衍人頭落地,但是站在人生的立場上,蕭衍便是一塊踏腳石。
“你也不錯啊,將錦衣衛和西廠弄的灰頭土臉,這不,幾路人馬全都來到了這裏,連我都是來殺你的。”平安有些冷冷的說道,連神色都是有些冷冷的,讓人看著有些發冷。
蕭衍楞了一下,卻是並沒有著惱,而是輕輕的笑了起來。
“別開玩笑了,難道你不知道,你一點表演天賦都沒有嗎?哈哈,哈哈,好了,不跟你扯了。我來找你,是有正事來找你的,我聽說不久前,錦衣衛在鬼神塚遇到了襲擊,真是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