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晨霆卻好像是相信了月月的話。
“把你的爪子拿開,”我有些倦怠,從他們身上收回目光,斜著眼看南宮磊,壞壞地笑著說,“我餓壞了可是會變身的。”
南宮磊愣了愣,然後低低笑起來,“小飯桶,你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我給他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不再說話,開吃。
於是,在舒緩音樂的西餐廳裏,我旁若無人地把筷子當成了刀叉,能大塊咬的絕不切開,能一把吃的絕不分開……
月月開始時還眉飛色舞地向央金卓瑪誇耀我是多麼多麼的聰明、多麼多麼的美麗、多麼多麼的天上地下無可替代……
但是說著說著,月月的聲音就慢慢低落,再低落,更低落,直至連她自己都聽不見……
我咬一口牛排,暗歎一口氣,也就是月月,才會在眾人親眼見到我本人的情況下,還有勇氣稱讚我。
在場諸人,連我自己在內,也就月月是真正的天真爛漫,月月身上擁有我們都缺少的高貴品質。
從某個精神層麵來說,我們才是殘疾。
月月跑過來,伸手拉住我的胳膊,歡天喜地把我引向一邊,“姐姐,你吃飽了嗎?吃飽了陪月月去唱歌。”
“好。”我答。
我喚了胡麗,我們三人手挽手離開餐廳的時候,感覺到風晨霆一直在看著,如果風晨霆跟過來,央金卓瑪也一定會。
心裏忽然泛起一個惡作劇般的想法,若是在央金卓瑪麵前唱她的成名曲,會不會把我的形象毀得更徹底?
還是算了。
不要為了一時不爽,去惹上一些無謂的是非。
“微微,你到底想做啥妖?”一出了餐廳,胡麗就迫不及待地責問我,“你知不知道她是什麼人?隻要她不想讓你在圈裏呆著,你就休想混出個人樣。”
“姐姐不怕,有月月在,”月月大聲道,眼裏閃耀著來自貴族家庭的傲然,“月月的姐姐就是哥哥的姐姐,哥哥最疼月月了,哥哥和月月都會保護姐姐的。”
“月月好厲害,”我淺笑著,刮刮月月的小鼻子,“有月月在,姐姐啊,什麼都不怕了。”
“月月有哥哥,”月月把小胸膛拍得咚咚作響,“月月的哥哥就是姐姐的哥哥,哥哥會保護我們的!”
胡麗被月月的亂拉亂扯搞得又氣又惱,奈何我想和月月認真,直把胡麗氣的翻了好幾個白眼。
我朝胡麗使眼色,示意她別再打岔,餐廳到K歌房的並不長,我需要抓緊時間和月月好好聊聊。
胡麗做出一副超級嫌棄我的表情,卻還是會意,退回到拐彎處替我放風。
“月月喜歡不喜歡姐姐?”我說。
“喜歡!”為了證明自己的真誠,月月靠了過來。
“月月騙人!”我很肯定地說。
“月月沒有騙人,真的沒有,”月月急了,“月月最最最喜歡的人,就是哥哥和姐姐,再沒有別人了。”
“月月不喜歡媽媽?”我有些詫異。
月月居然慎重地四下看了看,接著神秘兮兮地趴上我的肩膀,和我咬耳朵,“媽媽不是生哥哥的媽媽,所以媽媽得排在哥哥和姐姐後麵。”
嚇!
央金卓瑪不是風晨霆和月月的親生母親?
那也作的太真實了。
不愧是演技派。
我太過震驚,沒好好聽清楚月月說的話,以至於很久很久以後,鬧了大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