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苗苗說她送完秦咯咯回來,因為鬆糕鞋的原因,她在快到樓下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然後一個帥氣的小青年迎著楊苗苗跑過去,然後在她麵前站住。
楊苗苗以為他是來幫扶起自己的,趕緊伸出手去,誰知道那小青年隻是從褲兜裏掏出手機拍下了她,然後擦身而過,留下伸著手趴在地上淩亂的楊苗苗。
“薇薇你不知道,那小青年長得是人模狗樣的,笑起來的時候比青檸都要好看,特麼的,人品卻是差到不行,簡直了,真是要氣死我,你知道那種先看見鮮花後聞到花肥的心情嗎?真是×了×了。”楊苗苗說。
我心裏明白楊苗苗的小心機,並決定說破,“苗苗,你是故意摔倒想讓人家扶你,然後他不識相不理你傷心吧,”說完,我漫不經心地用小木勺攪著杯子裏的牛奶,讓熱氣散得快些,楊苗苗在家穿的拖鞋都是十厘米厚底,說她穿鬆糕鞋摔倒,這樣的借口隻怕連胡麗都不會相信。
“你……,”楊苗苗微愕,而後失笑,“靠,你果然是老狐狸,什麼都瞞不過你,沒錯,我其實是看著小青年跑過來,太特麼的帥了,我想我這麼可愛,給人家製造個機會唄,誰知道他腦殘,不懂接招。”
我呡一小口牛奶,不留情地戳破楊苗苗的謊言泡泡,“他那不是不懂,是不想懂。”
楊苗苗炸毛了,起身朝我撲來,“薔薇,你幾個意思,你說說你是幾個意思。”
我一邊躲閃一邊提醒她,“別鬧,牛奶是燙的……”
就在楊苗苗撲倒在我,並惡狠狠地把手伸向我胸部的時候,我們聽見一個驚訝的男聲叫道,“喂,喂,喂,你們在幹嘛?”
我和楊苗苗齊齊看去,南宮磊!
現場情景是這樣的:我坐在沙發上,朝右側斜躺著展開雙手,一手牛奶一手勺子,楊苗苗跪在沙發上,上半身撲在我身上,兩隻手都放在……我的胸……嗯,重點在楊苗苗的手。
更大的重點是,旁邊站著一隻高大魁梧的雄性動物,南宮磊,如果不看他瞪到眼珠子都要飛出來的眼,和快要掉到胸口的下巴,其實一切……都算是正常的……是南宮磊太大驚小怪了。
楊苗苗首先反應過來,緊接著她像支彈簧般彈跳起來,站在沙發上,雙手叉腰,惡聲惡氣地叫道,“你,你怎麼進來的?”
我在心裏暗暗為楊苗苗的惡人先告狀叫好,然後又發現一個問題,楊苗苗怎麼沒問南宮磊是誰?嗯?南宮磊和葉飛雪見過了?
我慢慢思考,慢悠悠坐好,慢悠悠呡一口牛奶,慢悠悠咬一口雞蛋,嗯,葉飛雪放了醋,好吃。
“小飯桶,這個瘋婆子是誰?”南宮磊無視了凶神惡煞般的楊苗苗,隻走到我身邊,自然地把我的雞蛋搶走,放進嘴裏美滋滋地嚼著,繼而又看見從廚房出來的葉飛雪,“小雪,給哥來杯和小飯桶一樣的奶。”
我看看被氣到臉變形的楊苗苗,用眼神示意:苗苗,上。
楊苗苗跳下地,拖鞋也不穿,光著腳踱到南宮磊身邊,用力在他胳膊上戳了兩下,大聲道,“薇薇,這個人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沒品男人,他,就是他!”說完,又在南宮磊身上戳了好幾下。
我愣了愣,不到一米五的家夥居然叫一個一米八的人小家夥……我也是給跪了,再看看鬥雞一樣的楊苗苗和一頭霧水的南宮磊,我禁不住發出一聲由衷的感歎,“這個世界,是真小啊。”
南宮磊居高臨下地看著楊苗苗,“誰家小孩?這麼沒禮貌。”
楊苗苗被擊中痛處,頓時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發了火,“哇靠,你是人麼?你有眼睛麼?你看清楚了,誰是小孩?你是,你全家都是小孩,你全家都沒禮貌!”說著,伸手把葉飛雪端過來的牛奶截走,拿回廚房,倒了。
我同情地看向南宮磊,悄悄起身,準備撤離即將硝煙彌漫的戰場。
南宮磊一把拉出我的胳膊,一臉的難以置信,“喂,連你也怕她?這小姑娘這麼可怕?”
我一邊掙紮一邊說,“什麼啊,我家苗苗才不可怕,是你惹惱她了好不好?”
“屁咧,我哪裏惹她了,明明是她莫名其妙……”南宮磊死死抓住我不讓我走,眼睛直直盯著走回來的楊苗苗看,然後說著說著忽然變了個調調,“哈囉,苗苗您好,你這麼可愛這麼聰明,剛才所有的一切都是哥不對,哥不好,都是哥的錯。”
我好笑又驚訝地看著南宮磊,這家夥腦子轉的也太快了吧,善於見風使舵,論在抗日時期,做漢奸是絕對夠格。
楊苗苗顯然也被弄糊塗了,圓圓大大的眼睛瞧瞧我,瞧瞧南宮磊,“你……你吃錯藥了嗎?”
南宮磊小眼珠子轉了轉,眼底的迷蒙很快被諂媚替代,“是,是,我吃錯了藥,才對這麼可愛的女孩不好,哈哈,我絕對是吃錯藥了。”說完,一手把我推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