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晨霆望了我有那麼兩三分鍾,而後一挑眉,挪開視線,“有,我二叔和三叔就是,所以他們從踏入金融界的那一天氣,就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們是我風家的人。”
我被勾起好奇,忍不住追問了一句,“被別人知道了會怎樣?”
風晨霆伸手到我麵上,手掌微曲,食指和中指的指背輕輕在我臉頰來回磨蹭,他做著親密無間的舉動,但嘴角的笑意卻越加令人琢磨不透,“瑾兒,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好奇害死貓?”
我愣住。
我讀書不多,卻恰好知道這個典故,西方傳說貓有九命,怎麼也不會死去,可最後,貓還是被好奇心害死了自己。
風晨霆剛說有可能會殺掉我,現在又來這麼一句話,按理說我該害怕該收斂,隻是我向來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我有一種莫名的自信,風晨霆不會傷害我,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於是我笑嘻嘻地挨上去,雙手摟住風晨霆的脖子,“你是壞人,老是嚇唬我。”
風晨霆愕了一下,繼而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順勢摟住我的腰,把臉埋在我脖頸上狠狠親了一下,“你才是壞人,老是惹我。”風晨霆學著我的樣子說話,接著雙手在我腰上撓了幾下,他知道我怕癢。
我被風晨霆弄的癢癢,禁不住笑出了聲。
那天,風晨霆終是把關於他家的一切都告訴了我。風家確實不是一般家族,風家祖上是退役特種兵,早年加入國外雇傭兵團經曆過多國戰亂。
在世人眼中的雇傭兵均是要錢不要命的人群,世人把雇傭兵看作給別人帶去痛苦和死亡的人,認為促使他們打仗賣命的唯一動機是錢。
幾乎沒有人會把雇傭兵看作人,尋常人對他們畏而遠之,和他們打交道的俱把他們當做工具。
可實際上,他們是人,有感情有血有肉的人,他們大部分是退役軍人,他們喜歡在搏鬥中實現個人的價值和榮譽,也因此用自己的生命做賭注,同時也得到不菲的金錢報酬。
雇傭兵來源複雜,一般軍團招募對象廣泛,平民、前軍人、亡命徒,隻要有意願要加入,通過他們的考核就可以。
但是風家雇傭軍團非常正規,所聘用的都是各國當過特種兵的人,不僅要求有過硬軍事本領,還必須經過他們自己軍事素養的培訓。風家軍團的裝備和人才一直站在國際頂尖標準。
風家軍團和國外雇傭兵團不同,他們從不暴露人前,從事也不全是為錢。
也就是說風家雇傭軍不是用錢就可以請到,除了和他們打過交道的,很少有人能接觸到風家雇傭軍。同時,風家的影響力卻滲透在每一個關鍵的敏感的地區。
但是風家軍團的勢力,隻在國外有影響。
風晨霆說我們國家是雇傭兵的禁地,即便是他們風家,其麾下招募了不少土生土長的中國特種部隊退役高級軍官,在回到國內的時候,也不過是平民。
任何一支雇傭兵到了我們國內,都起不到作用。我們國家不允許武器私有,再厲害再強大的雇傭兵離開了先進的武器裝備,有再高的軍事素養和科技都沒用。
“所以你在國內把他們變成了安保?”我沉吟著,猶豫著。
我想終究是不能任由各種疑問在自己心裏發芽,讓自己和風晨霆談個戀愛還要各種猜測各種不安,於是決定,還是把已經發現的疑點問個明白的好,“李老家的那個……是不是你的人?”
風晨霆眼底精光一閃,眉梢微挑,看著我的眼神毫不意外,“果然,瑾兒發現了。”他看著無半點生氣,更多的是一種叫做無底線的縱容和寵溺,那模樣——就好像我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寶貝,他在為我驕傲。
我用嘿嘿一笑化解掉由此延生的心緒,“我猜我爸身邊也應該有你的人,為什麼呢?他們有威脅到你?”
“你啊你!”風晨霆用力刮了下我鼻尖,繼而看著我捂著鼻子躲閃的樣子笑,然後說說,“瑾兒,我爺爺說的誰,你不是一般的聰明,你的觀察力和專業培訓過的諜報人員比,毫不遜色。”
“你們是幾個意思?”我問,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對風老爺子對我的評語很是敏感,總覺得有奇怪的心悸,“老爺子為什麼拿我和諜報人員比較?”
“嘖!嘖!嘖!”風晨霆又戳戳我的臉,瞳眸漆黑若夜,唇角卻笑意盈盈,“我爺爺還說,你的反應敏感度也可與諜報人員媲美。”
我偽裝不住了,坐直身體逼視風晨霆,“你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