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水花四濺,迎麵而來的,還伴有細細海沙。
\t果不其然,我和風晨霆真的按照我的預估掉在了海灘上,身下的淺水有效緩解掉風晨霆後背與地麵的刮痕,即便是落地後拖拽出五米左右,他仍是毫發未損。
\t我?
\t我自然不會有事啊,因為我在上,風晨霆在下。
\t嘿嘿嘿!
\t我抬頭看了看遠處那座山,想一想就有點心悸,幸虧老娘聰明,調整了方向。
\t“瑾兒!”
\t後腦勺被一隻大手按住。
\t我喜滋滋地收回目光,想跟身下的人炫耀一下,讓他知道在片刻前,我是如何地英明決斷、如何地救他與危難中,還不等我開口,嘴唇已經失守。
\t風晨霆的吻,來的凶猛而熱烈,他的雙手緊緊箍住我的身體,力道大的像是要把我鑲在他的身體上,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他的力量霸道且猛烈,不給我一點喘息的空間。
\t吻著吻著,我吻到了一點鹹味,那是風晨霆的淚。
\t原來……男人也會流淚啊!
\t我的回應,讓風晨霆更加狂熱,他加深了長吻,直把我唇部皮膚親到紅腫,才放過。
\t風晨霆抱著我低聲嗚咽,“瑾兒,我的小乖乖,我的瑾兒!”
\t我不知如何安慰,隻能以滿眼淚花和柔潤的唇相對。
\t風晨霆用鞠躬表達了對易叔和王伯的感激,也加上最俗套的報恩方式:他詳細聽了島上的生活狀況和大家是願望,決定給每家安裝一部數字電視,承諾每年固定捐獻款項給大家。
\t最讓大家高興的,是風晨霆給每一個人都配備了一步國產高度智能手機,還自己出錢在山上建信號塔,以便手機網絡信號暢通無阻。
\t月月用一隻裝滿毒液的針筒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t我沒去看。
\t我不敢。
\t發現月月的是風晨霆的手下巫衡,當巫衡抱著月月出現在我們視線裏的時候,風晨霆瘋子一般地失去了理智,他大聲地叫喊巫衡的名字,卻叫不住巫衡的腳步。
\t巫衡抱著月月,躍下了十幾米的海崖,當場身死。
\t誰也不知道月月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劑量的毒。品;誰也不知道她把毒注射進自己身體裏,想的是什麼;誰也不知道她用什麼手段把我從巴厘島帶回國內,誰也說不清巫衡為什麼要結束自己年輕的生命。
\t俗語有雲:死者為大!當一個人選擇用生命結束自己的一切時,其他的,似乎都變得不重要了。
\t然而,我不這麼認為。
\t風家,不是月月的風家。黑花會,不是月月可以收買的。巫衡不會那麼輕易選擇死亡!
\t第二天,電視裏關於我失蹤的報道是這樣的:我被巫衡綁架,目的是為了報複風晨霆外加勒索巨額的贖金。
\t關於月月的新聞,播報主持人隻用了兩三句話草草帶過:“不畏黑勢力,跟蹤巫衡,給解救薔薇贏得了機會,可惜最後還是被巫衡殺害了。”
\t這個時候,我還不曾想過要計較新聞內容的真偽,經曆過一次劫後餘生的我,心放寬了許多:活著,比什麼都好!
\t我已經可以做到和楚言我吃飯的時候,惡劣地開他的玩笑,如一個年長的姐姐欺負自己幼小的毫無還擊能力的弟弟那般。
\t姐姐和弟弟是我和楚言之相處最自然最好的方式。
\t石鵬程和娜娜分手了。
\t在我回到北京的第二天,石鵬程來了一次我家,他坐在那裏捧著一杯咖啡發呆,什麼話都沒說。十分鍾後,他接了電話離開,跟我說再見的時候,眼神已沒有了情緒。
\t我知道,石鵬程的生活精彩,感情豐富,他早已沒有了最初對我的心動,有的,不過是不能得到的一絲絲不甘心。
\t我給娜娜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我很欣賞她,告訴她不要為一個男人要死要活,告訴她要學會愛自己。
\t有些時候,磨難確實可以讓人看透很多東西,也可以讓人的心態大大轉變。
\t我失蹤了二十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