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叫……雪嫣然?”這一句話好似很艱難的從受傷的程暮秋口中,斷斷續續地擠出來。
“剛才……實屬情況緊急,所以才未能向你說明,還望見諒。”許然對著程暮秋眨了眨眼睛。
這時,白衣男子好似不耐煩的說著:“好了,嫣然,咱們可以走了。”
許然這才戀戀不舍的看了看天空,最後為程暮秋留了一句話:“明月幾時有。”白衣男子一隻手掌對著許然背後推了過去,程暮秋赫然看見許然全身都爆漲著冰係本源,白光閃過,男裝打扮的許然不見了,隻有同樣身著金邊白衣的雪嫣然。
恰似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程暮秋此刻除了震驚之外,也隻能臉掛驚喜,嘴中發出“嗬……嗬”的聲音。
若嫦娥奔月,若仙女飄搖,不知不覺的雪嫣然的身影在空中成為了一個光點,程暮秋遠遠的望去,眼中充滿了不舍和愛戀。
“小子,還看?”白衣男子還未離開,此刻見程暮秋如此癡戀,不由得藐視的說到。
“明月幾時有?哼,小子,我勸你不要有那種心思。”白衣男子琢磨了一下雪嫣然留下的那句話,好像若有所悟。
“為什麼……”程暮秋死死的盯著白衣男子。
“為什麼?好,我來告訴你。”白衣男子笑了笑,又眼色淩厲的說:“就憑你這不入流的修為?還是你凡人的身份?嗬嗬,別忘想了,看看剛才的情形,你應該知道這之間猶如不可逾越的鴻溝一般,嗬嗬。”
程暮秋心知白衣男子話無偏差,心中思緒萬千,閉上了雙眼,沒有再說話了。
白衣男子見程暮秋閉眼且沉默不語,心想這凡人定然已經知曉這其中的厲害,便大袖一揮,也衝天而去。
“原來她叫雪嫣然……”在白衣男子的身影在空中已遠之時,程暮秋閉著雙眼喃喃說到。
“你好我叫程暮秋,我也住在這個房間。”
“你好,我叫許然。”
“我問你,為什麼推他?”
“打贏了還在那裏顯擺,不知道自己尾巴都翹起來了。”
“我家中有一位妹妹,到時候不如我介紹給你認識吧,你覺得呢?”
……
和雪嫣然從相識到關係斐然,這一幕幕仿佛昨日才發生的一樣,曆曆在目。
“都是我,都是我實力太差了!”程暮秋突然睜開了雙眼,眼神格外的堅定:“我原本不知道我來到這個世界是為了誰而活為了誰而努力,現在我明白了,嫣然,因為有你我才有繼續修煉的動力!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等著我,無論天涯海角,無論高山險阻,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最後的幾句話像是突然吼出來一般,舒緩著程暮秋積蓄已久的心靈壓力。
“關鍵是現在我該怎麼辦,這鬼地方一個人也沒有,我現在也動不了。”這是冷靜下來的程暮秋第一件想的事。
身體之中,五色本源快速的遍布全身修複著受傷的身體,原本就到了瓶頸的實力,之前與群狼的廝殺好似讓這瓶中之水開始晃蕩起來。
除了傷口的劇痛,程暮秋突然感受到了身體中膨脹的力量,好似自己要爆炸一般。
“不會吧,現在要突破了?我真是日了!”程暮秋迅速感受著本源之力並且嚐試著去平息暴亂的力量。
身體中的五色本源形成一條條五彩的光線,肆意衝擊著全身的經脈,光線所到之處,細小的脈絡瞬間碎裂開來,這種身體內部的疼痛讓程暮秋蜷縮成了一團,全身劇烈的顫抖著。
碎裂的脈絡又被五色本源重新組成,漸漸的程暮秋蜷縮的身體也漸漸地放開,隻是因為身體再也沒有力量可以讓自己使用,隻能靠著微弱的意識還知道自己還在活著,那種難以言喻的疼痛卻早已麻木。
“轟”的一聲,程暮秋的身體突然發出了耀眼的五色光芒,身下突然無風自動卷起了陣陣塵土。
在這隕石山的內部,突然一個散發著同樣色彩的光球嗖的一下,直沒入程暮秋的身體之中。
“啊……我又死了嗎?”這是程暮秋醒來之時說的第一句話。
“對,你死了。”
“我靠,老頭你怎麼在這!”程暮秋一看,院長老頭正坐在他的床邊喝著酒,吊兒郎當的樣子?
“廢話,這是我的房間,我不在這在哪裏?”老頭不滿的看了程暮秋一眼,淡淡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