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文西的垃圾回收站內,子彈被拔出後的林峰愣愣的斜靠在床上,幾年前所發生的那一幕還不可避免的回到了他的記憶中,讓他再一次經曆了他和妻子以及他那快出生孩子的慘痛離別。
“需要問你有什麼事嗎?”達文西坐在床腳啃著蘋果,吃的吧唧吧唧。
“幫我弄把搶吧。”林峰開口,吐字不多。
“哈哈,真有你的,這麼多年來第一句話,就隻是要把槍嗎?”達文西抬頭望向天花板,自嘲的笑了。
“不要其他的,我隻要半自動的。”林峰自語。
“休息吧,你的體溫都過四十度了。”達文西像怪物一樣的看了看林峰,不削的開門走了。
第二天大早,回收站內,林峰起了個大早,他走出破爛的小房,提著桶子坐在了門口的一張破爛沙發上。
敲了敲桶子,4、5隻小狗聞聲圍了過來,林峰給它們倒處食物,看它們吃的不亦樂乎。
“把流浪的狗一個一個的撿來,就變成這麼多了,哎,我是撿破爛的,還是賣狗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了。”達文西從大卡車上下來,走到沙發處後坐了下來,接著就是一頓牢騷,也不知道在暗示些什麼。
抽了一口煙,達文西突然正經道:“要是子彈在射高兩厘米你就死了,你別做了,不管你在做什麼,你還是別做了。”
“我要找個人,才過幾天了,就不記得長什麼樣了。”林峰陷入回憶般的笑了,“要是有張照片就好了。”
達文西看著林峰,莫名其妙。
冬天的天黑的很快,回收站外寒風凜凜,林峰穿著厚厚羽絨服站在一處荒無人煙的荒地上,點了一根香煙,林峰望向遠方,猛的吸了一口。
回到回收站的破爛小屋內,站在鏡子麵前,林峰脫掉了衣服,他拿起剪刀將頭發一撮一撮的剪掉,剪的差不多了以後,他拿起了一台小電推機,給自己換了一個涼爽的發型。
鏡子前,林峰滿身肌肉高聳,但又不像健身教練那般誇張,該有的他都有,隻是這堪稱完美的軀體上滿是各種傷疤,其中兩顆子彈留下的痕跡最為顯眼,一顆是多年的留下的,一顆是昨天留下的,上麵還打著繃帶,印出腥紅血漬。
林峰輕撫著頭,將一些剪掉後的頭發撥掉,看著鏡中當年才有的自己,歎氣一聲後,他還是換上了他套僅有的黑西裝。
鏡子旁邊,有一個棒球手的手套,林峰從裏麵那出了一把手槍,看了看,把搶放到耳邊擼了擼機身,仔細聆聽著裏麵發出的嘎嘎聲。
“大叔,跟他說我沒錯……”放下槍,林峰接通了電話,裏麵傳來帶他去找脆皮時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警察局裏,中年男人從衛生間走了之後被抓會警察局,一番訊問,交代了整個進過,重要的是從中年男人那裏得到了林峰的號碼。
“喂,林峰,我是緝毒隊李sir,以前負責過你的案子,記得吧?”沒讓中年男人多說,李sir奪過手機說道。
電話這頭,鏡子前的一動不動。
“我先說結論吧,我會抓到你的,我先問個問題,你知道艾春麗的女兒吧,amy,你是不是在找她?amy還活著,昨天還在銀行取款了呢,把你知道情報都給我說出來,不然你是不可能找到amy的。”電話另一頭,李sir爽朗的笑道。
“世熊,世傑,給王正道送東西的、殺了脆皮的也是他們,我就知道這些。”聞言的林峰平靜說完便掛了電話。
“取了三萬塊,三萬塊啊,她才小學二年級,說的通嗎?彙東是艾春麗的後台,跟裏麵那賣器官說的也一致。”警察局的監聽室裏,皮卡失望的對著李sir搖了搖頭,明顯是沒有追蹤到林峰的下落,他放下耳機,拿起一組amy取款時的照片罵罵咧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