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員失血很多,手術需要輸血,她是什麼血型?”
“是A型。”
“你們誰是A型?”
“我!我也是A型。”
“還有嗎?”
“我是AB型。”
“我是O型,也可以用。”
“好!我也是A型,先用我們兩個A型的。如果不夠,再抽O型的。”
“大夫!您還要做手術,我的抽兩份吧!”
“別胡鬧!抽血多了也很危險的,我可不想救活了她又要給你急救。我是大夫我有分寸,你們照做就行。這個手術不複雜,抽點血沒問題。”
……
“現在我要給她麻醉,你們注意她的身體狀況,有任何異常都要通知我。”
……
“好!現在開始手術!剪刀!”
“紗布!”
“手術刀!”
“止血鉗!”
“擦汗!”
……
手術緊張的進行著,四人神經都繃得緊緊地,絲毫不覺時間流逝。
腹部的槍傷終於處理完畢,剛剛切開肩頭的彈孔,手術室的門突然被“嘩啦”一聲推開,一個男子的聲音用漢語叫道:
“秦大夫!您在裏麵嗎?”
“在!”
“我們要出發去機場了!再晚天就要黑了!”
“你們先去!我做完手術就來!”
“可是……”
“就這樣!出去吧!”
秦大夫不由商榷的說道,男子知她脾氣,隻得長歎一聲關上門出去了。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手術順利結束,秦大夫任由安娜幫自己擦汗,渾身幾近虛脫。她長舒了一口氣,微笑道:“手術很成功!她已經沒有任何危險了,但暫時還不能移動,等麻藥過去她醒過來就可以轉移了。”
“太謝謝您了,大夫!”
“謝謝您!”薇達說著將娜塔莎給她的那張銀行卡塞到秦大夫手裏。“密碼……”
“這小姑娘!這個我不能要!好了我要走了,你們好好照顧病人吧!”秦大夫不由分說的將卡塞還給薇達,轉身匆匆向外走去。
“秦大夫!我送您!”
柳卉欣說著跟了上去,幫著秦大夫將手術服脫掉,連同她自己的一起扔到門旁的矮桌上。
“秦大夫!真不知該怎麼感謝您!您又這麼高風亮節,要不我送您一麵錦旗吧!呀!說起來我還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嗬嗬!大家都是華夏兒女,不必這麼客氣。我叫秦雲,雲朵的雲。你的心意我領了,錦旗什麼的就不必了。醫者仁心嘛,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沒什麼好感謝的。”
“您說得太好了,我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那就什麼都別說!”
……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出了醫院。秦大夫走到路邊停著的一輛小汽車旁打開車門。
“秦大夫!我給您開車吧!天都快黑了,您又這麼疲勞,讓您一個人開車我實在不放心。”柳卉欣上前扶住車門道。
“你駕照還沒考到吧?行了!回去照顧你的朋友吧!載著你這麼個水靈靈的小姑娘,我才怕危險呢!到時遇到壞人我還得保護你。”
“額!”被輕視了。柳卉欣想說其實自己很能打,但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實在是缺乏說服力,隻能叮囑道:“那您千萬注意安全!”
目送著秦大夫的轎車走遠,柳卉欣才轉身回了病房。
娜塔莎還沒醒,但呼吸很平穩,即便是外行業能看出手術很成功。雖然她很倒黴的被AK打中了兩槍,但幸運的是兩槍都是穿透傷,子彈沒有發生分裂、翻滾,造成難以處理的創傷。
兩個小時後娜塔莎就醒了,精神看起來還不錯,可見手術真的非常成功。但白金城現在的醫療條件實在太差,要什麼沒什麼。娜塔莎畢竟身負重傷,傷情隨時可能發生變化,還是馬上回到白鷹的醫院醫療條件要好一些。
幾人支付了幾百美元給醫院方麵,算是借用手術室的租金和藥費。然後又買了一副擔架和被褥,直接將娜塔莎抬上了皮卡車後鬥。幾人顧不得一天水米未進,又馬不停蹄的往機場趕。
“救命啊!救命!”
車到半途,柳卉欣聽到風中傳來女子的呼救聲,聽起來有些耳熟。扭頭循聲一看,頓時大吃一驚,趕緊伸手猛拍駕駛室車壁。
“停車!快停車!”
不遠處的路邊,被四五名大食本地暴徒圍住打砸的,不正是秦大夫那輛轎車麼?難怪剛才聽聲音覺得耳熟。
秦雲先是獻了血,緊接著又做了一台大手術,午飯也沒有吃,雖然裝作無事,其實狀態並不好。她之所以拒絕柳卉欣的護送,實在是柳卉欣的長相看起來太小了一些,很難給人信心。如果當時提出護送的是安娜,可能她就答應下來了。
駕車駛出一小段,秦雲就感覺頭很暈,但想到去了機場就可以好好休息了,所以堅持著往前開。沒想到越開情況越糟,到後來不但頭暈目眩,全身無力,還冒起虛汗來,感覺隨時可能暈倒。她不敢再開,趕緊將車停到路邊。本來隻準備坐一會兒恢複下精力,誰想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等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卻發現幾名大食男子正拿著木棍、石塊、玻璃瓶等,對著她的車打砸呢!秦雲雖是軍人,可隻是軍醫,武力值是半點沒有的。手忙腳亂的想要發動汽車,卻怎麼也發動不起來,隻好大聲呼救。
幸得好人有好報,柳卉欣她們正好也要趕去機場,走的同一條路,正巧經過這裏,聽到了她的呼喊。
“住手!快走開!”
因為車上有傷員,安娜並沒有急刹車,皮卡緩緩減速停下。柳卉欣不待車完全停穩,就縱身跳下了車鬥,朝那邊的暴徒高聲叫道。
但她這麼個嬌小柔嫩的女子,哪裏有什麼威懾力?幾名暴徒見了不但不走開,反而放棄了秦雲,摩拳擦掌的往柳卉欣這邊快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