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你還是想離開我?”銘烈說道,眼中如沉了一塊寒冰。
“我說過了,我不是你的憐兒。”小草平靜地看著他,除了一絲絲怒氣根本沒有其他的情緒,而這點情緒還是因為容塵而起的,“我隻是一個和她長得相像的女子,你如此對我,難道對得起她嗎?”
真的有人會相似到如此境界?銘烈握緊拳頭,上前一步抓住她瘦弱的肩膀,臉陰沉得可怕,“你別想再騙我,本王知道,六年前你根本就沒死對不對?你隻是想找借口離開本王罷了。”
小草怒了,一把撩起額前的劉海吼道:“看清楚沒有,你的憐兒額頭上有沒有這朵傻瓜花?”
“沒有。”銘烈定定地看著她,“不過本王聽別人說過,這是銀雪琴主人的標記,你是前一陣子才有的。”
T T 他說得不錯,這的確算不了什麼證據。小草頹敗地垂下頭,“那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
聽他的話意,似乎這個憐兒姑娘一開始並不想嫁給他,相反的,還一直想辦法逃走。真是搞笑,兩人明明是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比誰都熟悉對方,而準新娘居然不肯嫁?而準新郎官卻情深似海,對著另一個長相相似的女人窮追不舍。
“我不會相信你的,你根本就是憐兒。”
其實吧,銘烈的心情可以理解。他思念了憐兒那麼多年,突然出現了一個長得如此相像的女子,自然不願意冷靜對待麵對現實,放棄好不容易得來的一絲希望,相反的還一股腦兒栽了進去,哪怕隻是個替代品也好。
“咳,好了,澈兒烈兒,你們先下去,朕和念熙好好談談。”皇帝一聲輕咳打破了這肅穆的氣氛,擺手讓身旁的李公公退下。
“兒臣告退。”聆澈向皇帝行了一禮,轉過身,對上小草擔憂的眼神,微微淺笑,緩步離開。
銘烈看了看皇帝,不得不抱拳退下,“兒臣……告退。”
“呼~”小草緊繃的身子突然鬆懈了下來,
“水憐。”皇帝突然叫了一聲,將她的神經再度扯緊。
小草看了看裏屋,確定老人沒有醒過來,才知道原來是皇帝叫的她,遂白了他一眼,“皇上,你明明就知道小草不是那個什麼水憐,幹嘛還故意這樣叫我?”
“朕有先見之明,你不久後便會成為水憐。”皇帝似笑非笑地說道,從高台上負手走了下來。
“哦?聽這句話,皇上是想賄賂小草當人家的掛名女兒?”
“差不多。”
“我有什麼好處?”
“當侯爺的千金不好麼?他千金無數,位高權重,而且,聽說他府中還有許多名貴的藥材。”皇帝循循善誘,放下了好大一個誘餌。
小草挑眉,“回皇上,小草是貪財,但取之有道,我還是喜歡自己賺的銀子,用得踏實。至於藥材嘛,皇宮之內多不勝數,為了幫五殿下治病我也大開了不少眼界,想必那侯爺府的藥材已經不夠新鮮了。不如……皇上還是說說您的利益吧。”
“丫頭,朕果真沒有看錯你。”皇帝大笑,頗感欣慰地點點頭,“你猜的不錯,朕確實是想利用你。”
就知道,這麼好心幫那個老侯爺,除了要報恩,更多的肯定是為了自己。小草冷哼了一聲,撫摸著容塵的秀發繼續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