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自己還活著的事到現在還是保密的吧,就連她去醫館幫忙都是蒙著麵紗,生怕被別人認出來。
這一天晚上,月光皎潔。小草在好不容易完成了一項偉大創作後,屁顛屁顛地去找自己的救命恩人,大冰山是也。雖然自己之前也有救過他,不過一事歸一事,她也應該做點東西意思意思下才行啊。
找遍整間屋子都不見人影,躺在床上頭頂白布(小草自創的繃帶)的白染竹沒好氣地用眼睛瞪了她幾眼,歪頭睡覺。
小草嘴角抽搐,話說夜寒清這丫的也太狠了,雖說當時的那個動作是很帥很冷酷,可是要把人家放下來怎麼說也得在下麵鋪一些草墊吧,就那樣招呼都不打一聲,一刀子直接飛過去砍下布條,頭沒倒栽成大蒜已經算是萬幸了。
她在心裏為白染竹默哀了三分鍾,轉身繼續“尋找恩人之旅”。
自古以來,寂寞孤獨的絕代大俠都是在自家屋頂上借酒消愁,歎一聲英雄無用武之地,然後對月高歌。
但小草敢保證,如果夜寒清真的這樣在屋頂上吼上兩嗓子,鄰居肯定第一批抄家夥上來拆房子。當然前提是那些人吃了一百個膽子。
當小草費力地爬上屋頂後,果然見到了傳說中的情景,不過有些出入。
夜寒清一身黑衣溶於夜色中,淡淡的月光灑落到他的臉上,愈發得冷俊剛毅,棱角分明,五官精致得不像話,若天人一般。
其實光憑麵貌來看,夜寒清完全可以歸為“美”的那一係列,隻是他平時周身總是散發出來的寒氣和那麵無表情外加瀟灑利落的動作,讓她往往都產生“帥”的形容詞。這樣看來,夜寒清還真的是罕見的美男啊。
發癡之際,夜寒清已經用鷹一般的眼睛掃了過來,薄唇緊抿著。
他的周圍沒有酒,隻有幾把匕首靜靜地躺在那裏,刀身薄利冰涼,映照出小草絕美的臉蛋。
小草摸摸鼻子,自討沒趣,一步一步小心地走過去,兩隻手放在後頭,時不時發出叮鈴的響聲。
夜寒清的眼裏閃過一絲笑意,靜止不動,看著她用滑稽的姿勢朝自己這邊“走”來。
等到小草成功到達目的地後,還來不及歡呼,腳下一滑,差點溜了下去,幸好夜寒清尚存一絲良心,伸手幫了她一把,才避免了墜樓的慘劇。
“呼,嚇死我了,你沒事爬這麼高幹嘛?”她穩住身子,坐了下來。
“你來幹什麼。”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小草估計他說話從來都不加問號的。
她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真誠”,“我是來報恩的。”
“報恩?”恭喜恭喜,這次的語調終於向上提了一下。
“恩恩,報恩。要不是你那天及時將我帶到這,估計我早就被送去火焚了。”
夜寒清寒冰似的眸中破出一抹笑意,“阿染似乎也有幫你。”
“這不是你幫的比較多,功勞比較大嘛。”她嘟囔著,“你若是不想我報這個恩,那我就送他去。”
夜寒清依舊坐著不動,等著看笑話。
果然,某女在看到屋簷下的“萬丈深淵”後,很沒骨氣地打退了堂鼓,灰溜溜地走了回來,“算了啦,我比較大方,不跟你計較。”
“你想說什麼。”
額,這不是正常對話吧,一般人聽到人家要報恩都是先說不客氣,我應該的,你以身相許吧之類的(你看多了吧),怎麼還會問人家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