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注:此法是作者結合心髒病原理及故事杜撰的想象結合而成,無科學根據。)(1 / 2)

(5)

失去孩子的母親,能用什麼來形容?

夏迷諾先是瘋狂,仿佛將一生所有的淚水和哭喊都在這幾天發泄。她發絲淩亂,眼皮浮腫,嗓子全是嘶啞的……

蕭寒一次次抱住她,安慰她:“不是……小夜不會有事,小夜隻是被老頭子帶走了!”

她捶打著他,渾身發抖,用盡力氣罵著他:“都怪你!怪你……你還我孩子來!我要離開這裏……不是你們蕭家人,我們母子過得好好的……”

蕭寒任由她打,沉痛的俊臉上有被抓傷的痕跡,聲音也沙啞痛楚:“好……都怪我!你別這樣……你別這樣,老頭子會帶孩子回來的……一定會的……一定會的!”說到最後卻似乎在說服自己。

“你騙我……騙我……否則你告訴我……他們去了哪裏?去了哪裏?”夏迷諾緊抓著他胸前的衣襟,一遍又一遍地問。然後,看到他無從答起,她會狠狠地推開他,跌落在地上痛哭,“為什麼那麼殘忍……為什麼?就算小夜真的救不了……至少……至少也要讓我見到他最後一麵啊!”

小夜失蹤一星期,老頭子也失蹤了一星期,就連平日最知曉內幕的管家也一無所知。蕭寒覺得自己也要瘋了,但是他卻不能,迷兒需要他,這個家需要他。他從未如此相信過老頭子,一遍又一遍地祈禱老頭子快點回來。

夏迷諾的身子越來越虛弱,才一個星期,她就迅速瘦下了七八斤,下巴顯得更尖俏,眼睛顯得更大。她從最初的歇斯底裏變成一發不發,常常在孩子的房間裏一呆就是一天……

蕭寒跟她說什麼,她都置若妄聞,腦海裏意識裏隻是一遍遍回憶著孩子可愛的笑臉,然後睜著空洞的眼睛無聲地落淚。他抱著她,吻著她的眼淚,五髒六腑絞成一團,卻無計可施。

簫氏企業依舊在正常運行,一切工作都是在家裏操作,可是他發現這麼龐大的產業和勢力卻換不來日思夜念的親人,換不回迷兒的健康與快樂……每當如此,他就心浮氣躁,痛苦到恨不得將一桌東西掃落在地。

晚上,空氣已經不是冰涼,而是有點寒冷了。

一抹孤獨的身影獨自坐在長椅上,他埋著頭,雙手深深地插進發裏,良久沒有一點動作。輕微的腳步聲驚醒了他,他抬頭,又看到管家擔憂的眼神,然後陸皓從管家的身後走過來,坐到他的旁邊。

兩個男人並坐,他們在一起的氣氛從未如此沉靜過,糾結在心裏是一樣的痛苦。

“你知道嗎?諾諾真的是個非常勇敢樂觀的女人,每一次遭遇委屈,她都不會讓自己哭泣。每一次遭遇危險,她都不曾迷茫害怕……七年來,她無論遭遇什麼,都不曾失去過堅定的信念,她相信命運不會一直坎坷下去,她相信隻要自己努力就可以改變……她之所以這麼堅強勇敢,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就是——孩子。”陸皓輕輕地敘述著,俊美的眉宇裏有說不出的憂傷,“小夜比她自己的性命還重要,是她努力想擺脫困境、追求自由生活的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