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臉色就有些難看了。
孟三洞的話,的確是戳中了她的軟肋。
她真的是對張立方沒有任何的了解。她也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要了解對方。
在她的眼中,張立方就是廢物一個。如果不是因為孝陵衛步步緊逼的關係,她甚至都不想提到張立方這個名字。
“她的確是假冒的。她從來就不是我的未婚妻。她其實是我的童養媳。”
“怎麼樣,總旗大人,你是看我不順眼還是看她不順眼?”
“你是不是要將我們兩個都抓回去嚴刑拷打一番?”
張立方拉長了臉,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他故意將一品靈藥師的徽章大模大樣的擺出來了。
孟三洞的臉色也開始有些難看了。
他的臉頰都開始扭曲了。
威脅!
這是紅果果的威脅!
張立方居然試圖用靈藥師的身份來威脅它!
“你以為我會害怕靈藥師嗎?”孟三洞冷笑著道,“隻要是你犯了事,我一樣抓你!”
“有種你就到靈藥師公會的前麵這句話。”張立方背負著雙手,不屑的笑了笑,“你要是真的不怕靈藥師,我張立方就敬你是一條漢子!每年清明我都給你上墳!”
孟三洞內心的那個鬱悶啊,憋屈啊,真是沒法了。他感覺自己簡直是要當場爆炸了。
他身上的青筋一根根的隆起,鬥氣抑製不住的外泄。
他很想將張立方一巴掌抽死了。
但是,很遺憾,他做不到。
張立方的實力絕對不是他可以輕易秒殺的。
一不心,他還有可能被張立方咬一口。剛才被抓住手腕就是極大的教訓。
如果剛才張立方要殺他的話,恐怕他已經凶多吉少了。
他當然不能給張立方第二次殺死自己的機會。
“怎麼樣?不敢吧?”
“給你個水缸做膽你也不敢!”
白鴿冷笑著落井下石,一字一字的再次直戳孟三洞的內心。
孟三洞的臉色就更加的難看了。他忽然轉身就走。
他無法繼續忍受張立方的羞辱了。
他當然不敢跑到靈藥師公會前麵去撒野。
如果他真的那樣做的,不需要靈藥師公會出手,他的上司就會打斷他的腿。
現在的靈藥師公會,在萬象帝國朝廷和反抗軍的爭鬥中,基本上是脫身事外的,沒有特別偏向於某一方。
但是,如果是孝陵衛的人激怒了靈藥師公會,導致靈藥師公會偏向於反抗軍,暗中支援反抗軍的話,萬象帝國朝廷不瘋了就怪了。
“張立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居然是一品靈藥師?”白鴿滿臉狐疑的看著張立方,“你怎麼可能是靈藥師?你……不是九陰絕脈嗎?”
“怎麼?你也不相信?”張立方漫不經意的道,“你很驚訝?”
“你爹娘為什麼不告訴我?”白鴿感覺很鬱悶。
“你又不是真的兒媳婦,告訴你那麼多做什麼?”
“你……哼,一品靈藥師很了不起嗎?狗眼看人低!”
“你江大姐什麼時候正麵看過我了?”
“你……”
白鴿頓時語塞了。
她被張立方戳中了內心的最深處。
的確,她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張立方。她始終覺得張立方是廢物。
她根本就不願意和這樣的廢物呆在一起。哪怕是一秒鍾的時間。如果不是做戲的需要,她連張立方的名字都不會提到。甚至,聽到別人提起這個名字,她都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