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耶律赫回到將軍府,府裏的下人正在整理著大殿,看到將軍回來,馬上去回稟了老夫人和夫人。

嚴寬看到耶律赫的神情,也就沒有問隻言片語,如果有需要,不需他問也會有交代。現在看來眼前這個看似異常冷靜的男人需要的隻是一個人好好的靜一下,傷痛也好,無奈也好,也許時間會衝淡一切,也許隻會讓思念更甚,傷痛更傷……

書房內,耶律赫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夕陽的殘紅透過窗戶的孔洞照進了書房,耶律赫望著地上斑斑點點組成的那片殘紅,忽然感到內心無盡的孤獨和悲傷……

“赫兒”老夫人的聲音才將他從這種情境中拉了回來。“赫”賽雲綺也在門外關切的喊道。

耶律赫站起身子,已沒有剛才的悲傷之情,換回他原本冷酷的模樣,打開了門。

一大家子人全都站在門外。老夫人已經恢複了以往雍容沉靜的模樣,一邊由丫鬟紫香攙扶著,另一邊則由耶律芸芸扶著,正站在當門口的位置,小環也跟在旁邊。賽雲綺站在老夫人後麵,她聽丫鬟稟告說那個女人並沒有隨赫回府,內心喜悅,卻仍舊掩飾的很平靜。怡香則跟在賽雲綺後麵,剛才她的右臂膀被蒙麵人刺殺,現在已經包紮好,但鮮血還是有些滲透出來。千凝和她的丫鬟小合也在後麵,她靜靜地站著,隻能從眉宇間才看得出她心中隱藏的那份擔憂,因為那個男人並不在意她,她過度的愛慕怕隻會招致他的反感,不想自己僅剩下的尊嚴也沒有了,這些年她都是這樣過來的,小心維護著自己僅剩的那點自尊。

“赫兒,你沒事吧?那夥蒙麵人難道又是九龍宮使的人嗎?”老夫人關愛的問耶律赫,待想到那些要取她兒子性命的人,她就又氣憤又擔憂。

耶律赫點了點頭,將老夫人迎進了書房,後麵的人也都一起進來了。

千凝看著屋子裏簡單的擺設,這是她第一次進這裏,是三年來的頭一次。記得那天他救了她,帶她回府,她就是默默的站在書房門外等著他,等他出來懇求留下她。終於他願意留她在身邊,她就一直恪守本分,做他的侍妾,從不半點逾越。她都快忘記自己是誰了。一個失去自我的人,別人又豈會重視她。她暗自憂傷的輕歎了口氣。

“這些逆賊真是膽大包天了,三番兩次的跟我們耶律家作對。”老夫人看著自己的兒子那副冷靜的臉龐,應該說冰冷才更恰當。她了解他,區區這些刺客不足以讓他這樣,看來那個女人真的走進了他的內心。她繼續問道:“那個女人呢?怎麼沒見著。”

“被慕容雋弋帶回去了。”耶律赫冷靜的回道。一想到他摟著她而去,他就忍不住的氣憤,他不許別的男人去碰她,她已是他的妻子,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這一點誰也改變不了,在這世上隻有他可以碰她。但想到她選擇跟慕容雋弋回九龍宮使,內心就痛苦萬分。

“她果真和他們是一夥的。”那麼赫和她就不會再有關係,她永遠別想再踏進將軍府了。賽芸綺沒有想到讓她最擔心的事情就這樣解決了,雖然她知道眼前她的男人對那個女人還是有所留戀,但這已不要緊,她有信心將他的心拉回來,她不許以後再出現葉茹雪這樣的女人。

“她是慕容雪,慕容敬的女兒。不過她以前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蒙麵人也與她無關。”耶律赫竟有些討厭別人這樣說茹雪,但他也害怕她以後會與他作對,也成為要殺他的人,畢竟她父母的死,她家族的滅亡都是他們耶律家族的錯。他發現自己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害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