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氣氛說不出的嚴肅,成帝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麵的人。

李進忠朗聲說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下麵陷入了短暫的沉寂,不少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一人出列,是戶部尚書。

“臣有事起奏。”

成帝看了過去,說道:“準奏。”

“臣要在這裏告戰王私吞軍餉。”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戰天珩身上。

成帝也看了戰天珩一眼,看向那說話的人,“怎麼回事?”

戶部尚書繼續說道:“西北大軍軍餉不足,經查實有將近三十萬兩白銀不知所蹤,這是在戰王殿下主西北大軍事務時發生的事情,現如今西北三十萬大軍馬上就要麵臨溫飽問題,戰王殿下覺得自己不該解釋一下嗎?”

大殿之中瞬間議論聲四起,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了戰天珩身上,眼底都帶著猜忌。

“臣覺得這件事需要查證。”後方一人出列說道,“戰王殿下治軍甚嚴,絕對不會中飽私囊。”

“這可就不一定了,不然的話,那三十萬兩去了何處呢?”陳國公出來,看著戰天珩,沉聲說道,“有誰能比得上戰王殿下在西北的號召力。”

下麵的非議聲不斷,戰天珩站在原地,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好似這件事跟他沒什麼關係一般。

成帝臉色微沉,冷聲說道:“都閉嘴!”

這話一出,下麵的官員都自覺止住了聲音,低下頭,看著地上。

成帝的視線掃過戰天珩,落到了一旁的太子身上,“太子,你覺得接下來該如何?”

太子已經好久沒有來上朝,今次是得了成帝的特赦才能從東宮出來。

他看了戰天珩一眼,眼底閃過一抹嫉恨,他轉過身看向成帝,恭敬說道:“兒臣以為這件事需要徹查,而且兒臣相信七皇叔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成帝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移開視線,看向戰天珩,說道:“戰王,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戰天珩的視線落到了成帝身上,他拱手說道:“臣無話可說!”

陳國公聞言冷笑一聲,“所以戰王這是認罪了嗎?”

“私吞三十萬兩軍餉這可是大罪,戰王你這是將邊關將士置於何地了?”下麵又有人質問說道。

“臣這裏有戰王殿下私吞軍餉的證詞。”戶部尚書從懷中掏出一份奏折,拱手遞上。

李進忠下來,接過那份奏折,遞給了成帝。

成帝接過來,翻開奏折裏的證詞看起來。

他看完,又將證詞給了太子。

太子看完,臉色大變,一臉痛心疾首的看向戰天珩,“戰王,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枉孤以為你待士兵如兄弟,可你如今竟是這樣辜負了那些將士。”

“啟稟陛下,臣以為,這證詞不可全信,若是有人想要詆毀戰王殿下呢?”東方子卿出來,恭敬說道。

陳國公看了東方子卿一眼,冷笑說道:“東方大人跟戰王親近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你可不要包庇戰王。”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下官隻是據實已說而已。”東方子卿淡然說道。

成帝眉心緊了緊,看著戰天珩,擰著眉沉聲說道:“戰王,你真的沒有話說嗎?”

戰天珩看向成帝,墨玉般的眸中閃過一抹凜然,“皇上可記得去年發生在西北的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