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帝一連叫好,他看著戰天珩一臉滿意,“戰王果然沒有辜負朕的期望,等回京,朕要重賞。”
戰天珩看著成帝笑容可掬的臉,心底的疑惑更甚,隻是他一貫冷臉,所以旁人察覺不到他的情緒。
“謝陛下。”
太子一係臉色都不好,平白的功勞讓戰王搶去了,也不知道陛下在想什麼。
尤其是太子,難得皇帝不舒服,有他露臉的機會,結果便宜了別人,尤其這人還是他的死對頭。
但是他麵上還是笑著說道:“七皇叔箭術了得,孤佩服。”
齊王知道太子心裏酸,跟著說道:“我等怕是再學十年也不及戰王叔萬一,聽說晉王以往總是向七皇叔請教,回頭我也得去戰王叔府上叨擾一二了。”
站在戰天珩後麵的恭王笑著說道:“老七文韜武略樣樣精通,箭術根本就不在話下,父皇在世的時候,他也沒少代替父皇狩獵。”
這話一出,下麵的人紛紛點頭,當今即為的時間說長其實也不長,所以在場不少人對先帝在位時狩獵的情景還記得。
那個時候戰王可是先帝最寵愛的皇子,加上那個時候又沒有立太子,所以這事兒自然落到戰王身上了。
隻是,成帝在聽到這話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大好看,盡管他努力裝出大度的樣子,可是更讓人能找到破綻。
看來,陛下對戰王不過是表麵上的推崇,內裏還是忌憚的,畢竟臥榻之處豈容他人鼾睡。
成帝若是知道這些人的想法肯定要喊冤了。
他隻是想到自己的兒子衝著先帝喊了那麼多年的父皇,心裏就不舒服。
要是他兒子也能喊他一聲父皇,那他可真是圓滿了。
戰天珩自然也察覺到了成帝的異樣,這一刻,他心裏那些猜想瞬間沒了,果然,先前的示好不過是在麻痹他。
成帝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宣布狩獵開始了,規則是,誰獵到最多的獵物就算獲勝,會有重賞。
甭管賞什麼,這種場合能拿到彩頭,那就是榮耀,足夠光耀門楣了,所以眾人的情緒分外的熱切。
人群疏散,戰天珩的視線落到了周圍的人身上,找尋著一個身影,隻是,沒有看到人。
後麵,成帝的聲音傳來,“戰王,還不去嗎?”
戰天珩回過神來,衝著成帝一拱手,“現在就去。”
“朝華呢?”成帝疑惑的看著他,“怎麼剛剛沒看到她?”
戰天珩臉色一沉,“她在等臣,臣先走了。”話落,不給成帝說話的機會,他直接離開。
成帝看著戰天珩風機火燎的背影,臉上露出幾分笑容來,“年輕真好啊。”
魏皇後的視線一直盯著戰天珩,心裏既惱恨他的無情,又對他心存戀慕,矛盾極了。
驟然聽到成帝的話,她心頭一突,很快,她臉上換上了柔美的笑容,“陛下正直壯年,何苦歎息。”
成帝看了魏皇後一眼,想到戰天珩剛剛臉色不虞,不免開始懷疑,是不是因為他帶了魏皇後來,阿珩看到了心裏不舒服?
這麼一想他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聽說皇後昨日身體不適,那就回去歇著吧。”
魏皇後不知道成帝為何對她冷臉了,心下雖然惱火氣悶,但是也不敢說什麼,她起身恭敬說道:“謝陛下憐惜,臣妾先告退了。”
一旁坐著的妃嬪冷眼看著,獨寵後宮的魏皇後怕是已經成為了過去式了。